這場紙鳶遊戲結束的突然,天空變得陰沉沉的,一場傾盆大雨毫無徵兆地降臨了。宮女們匆忙地送來油紙傘,給在場的貴人遮雨。
溫語休迅速撐開紙傘,然後將祝悅卿緊緊地摟在懷裡。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紙傘的角度,讓它微微傾向祝悅卿那一側,生怕她會被雨淋到。
與此同時,卓子苓則撐著一把獨立的紙傘,默默地轉身離去。偌大的花園裡,只剩下周子齊一個人孤獨地撐著傘站在那裡。
他靜靜地凝視著花園中的那些嬌豔花朵,它們正遭受著雨水無情的沖刷。儘管花瓣逐漸凋零散落,但這些花兒依然挺直了腰桿,毫不屈服。
"連你花園中的花,都如此銳利堅韌嗎?" 周子齊喃喃自語道,彷彿在與這座宮殿的主人對話。
另一邊,三公主已經回到了殿內。她輕輕地摘下頭上的珠釵,脫下華麗的錦裙。然後,她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 "把這條錦裙單獨收拾起來,放好。"
這個小小的舉動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也許是因為這條錦裙承載了特殊的回憶和情感,所以三公主想要特別珍藏它吧。而此刻的周子齊,是否也能讀懂其中的含義呢?
“是,公主。”
窗外的雨,來的突然也猛烈,雨聲伴隨著雷聲。她坐在窗前,伸出手感受落下的雨滴。
“公主,周大人還在園中,將軍他們已經回房。”宮女前來稟報幾人的行蹤。
“知道了,退下吧。”
她趴在胳膊上,從前從未如此清閒過,卻不覺得如此孤獨寂寞,如今吃穿不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讓她感到孤單寂寞。
夏日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夜間雨停了,空氣中燥熱感隨著雨水衝散不少。
一連幾日,他們都不曾見過三公主。幾人也絕口不提此事,周子齊也一如往日的以與他們口舌之爭為樂。
幾人難得放鬆自在,過了這段時日,還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將軍,三公主求見。”雲中在門外稟報。
他們在房中正在打馬吊,被門外雲中的聲響打斷。
“讓她進來。”溫語休示意雲中。
“公主請。”雲中拱手讓禮。
房門推開,幾人還圍坐在桌前,桌上的馬吊凌亂的放著。
“打擾你們了嗎?”三公主看著他們,有些侷促。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打發時間罷了。”祝悅卿起身上前,招呼她過來。
雲中又搬來一個凳子,放在桌旁。三公主看了看他們,見他們都不反對她壓著裙子坐下。
“你們平常也是這樣相處嗎?”三公主不理解他們身份有別,卻像朋友一般在此玩樂。
“是啊。”祝悅卿大方的承認,她不覺得有什麼需要遮掩的。
三公主眼中流露出羨慕,看了看桌上的馬吊:“真好。”
溫語休不想與這三公主周旋,出聲問道:“公主前來,有何貴幹?”
三公主眼神瞟了一眼周子齊,瞬間移開,擺了擺手。“無事,我一個人在宮中也沒什麼事,就來看看你們。”
祝悅卿就知道這宮中就不是好地方,日日無事可做,神仙也受不了如此蹉跎,她可太有體會了,這古代女子有多無聊。
她找到共鳴者,拉過凳子讓出位置,讓三公主坐在她的位置上:“你來玩,會不會?”
三公主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會,要是騎馬射箭她倒是擅長,可現在連騎馬射箭她也不能展露。
“沒事,子齊你教她。”祝悅卿這次直接直呼其名,沒了平常的客套。他們朝夕相處太熟悉了,一時間沒切換過來。
三公主聽見一聲子齊,扭頭看了看祝悅卿。這樣稱呼溫語休不吃醋竟然?
周子齊起身與祝悅卿換了位置,他坐在三公主身後,開始教她打馬吊。
三公主初學這馬吊有點手忙腳亂的,周子齊耐心的告訴她,打哪張,怎麼打。
三公主來了之後,除了祝悅卿幾人都不說話了,只有馬吊碰撞的聲音,和周子齊偶爾的指點聲。
幾局下來,三公主就學明白了。開始自己打,無需周子齊指點。一圈下來,她還贏了。
“公主聰慧,一教就會。”周子齊坦然的誇獎她,卻不帶一絲情緒的變化。
“周大人教得好。”三公主緊張的回道。
她享受著與他相處的時光,哪怕他抗拒疏離,這也是難能可貴的。
“雲中,將汽水拿來給三公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