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拿起兔肉剛想放在嘴邊,又停住了重新放入盤中,用手撕下一條肉放進口中,她現在是三公主時刻都要注意儀態。
兔肉烤的有點柴了,咬起來牙齒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拿起乾糧小口咬了一塊,喝下一口涼茶。
這麼吃飯一點都不香,如同嚼蠟一般。她放下乾糧,又喝了碗涼茶,不想吃了。
宮女見她用的並不多出言關心道:“公主,在用點吧,路途遙遠,身體不能垮了。”
她搖了搖頭,感覺脖子好酸啊,拿起桌上的瓷瓶遞給宮女:“你幫我擦在脖子上。”
宮女見狀走上前看著手中的瓷瓶不知是何物,小心翼翼的問道:“公主這是何物?是否安全?”這次的任務就是護送陪伴公主和親,若是公主出一點差錯,他們死多少次都不夠陪葬的。
“藥,是卓軍醫開的放心吧。坐了一天身上痠痛。”三公主撒了個謊,她並不想牽扯他進來。
宮女聽是卓軍醫放心不少,大魏的人不會對公主動手,他們的目的都是護送公主。宮女將瓷瓶中的藥膏倒出一點點,輕輕擦在公主白皙的脖頸上。
藥膏冰冰涼涼的塗上的一瞬間,就感覺鬆快不少,擦好後宮女拿著宮扇給她扇了扇,等藥膏幹了些在將宮服整理好。
“我想出去走走。”三公主擔心宮女疑心,她表現得很平靜。
宮女恭敬的行禮,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公主千金之軀,外面都是鎮北軍,怕是不方便。”
三公主點了點頭,抬起下巴拿出王室氣質,道:“下去吧。”
這些宮女說是照顧她,不如說是監視她。她甩開宮服坐在榻上,宮女見她不悅,不敢在說話,規矩的行禮默默退出營帳。
溫語休安排好一切事宜,再三叮囑夜間巡崗的鎮北軍。“你們切記不可單獨行事,哪怕是起夜也要結伴而行。”他表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
“是,屬下謹遵指令。”鎮北軍拱手行禮。
夜襲營帳這種事,在行軍打仗中最常發生,不可掉以輕心。
周子齊一直沒出現在營地之中,溫語休也不去管他了,回自己帳中去了。掀開營帳,榻上小姑娘正在合衣小憩,他走上前坐在榻邊,看她面色有點蒼白,探了探額頭的溫度,並未起熱。
他壓低聲音喚來春桃:“夫人怎麼了?”
春桃低頭回答:“夫人大概是中了暑氣,喝了藥睡去了。”
“卓軍醫來看過了嗎?”他臉色一變,心中焦急,他太忙了沒能顧上她,剛剛也沒能看出她身體不適。
“未曾,卓軍醫說喝了藥若是不適在去尋他。”
溫語休明瞭,抬手讓她下去。自己起身拿起帕子投了涼水擰乾多餘的水,水隨著他骨節滑落。
輕輕擦拭她蒼白的小臉,她好像比剛嫁給他的時候多了分嫵媚,臉頰上的肉依舊讓她顯得那麼靈氣。可就是這樣的一張臉美得傾城傾國。
汗溼了她的髮絲,貼在臉側,他拿出摺扇,輕輕為她扇風,想讓她睡得好一點。風吹過她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轉換成墨色,空中星星點點的光亮,祝悅卿眨了眨眼,溫語休依舊側坐在床榻上,一手拿著一本書,一手還在為她扇風。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溫語休扭頭見她醒了,扶她起身,臉上都是關切:“好點了嗎?還有哪裡不舒服,讓子苓過來給你看看?”
她與他面對面坐著,看著他眼中盡是擔憂語氣盡是關心,摸了摸他稜角分明的臉。“我沒事,好多了,就是白日太熱了。”
“讓他看看我放心點?”溫語休堅持著。
她捏住他的鼻子,吻住他的薄唇,良久兩人急促的喘息著,甜軟且透著情慾誘人的聲音:“現在放心了嗎?”
溫語休與她額頭相貼,眼眸神色帶著絲絲情慾,十分勾人。“對不起,沒能照顧好你。”
她唇齒輕張,突然咬在他的薄唇上,微微用力,薄唇上印上幾顆小巧的牙印。圓目怒睜大故作兇態:“再說這種話,還咬你。”
被她咬過的地方,微微發麻,他寵溺的笑笑,聲音沙啞:“好,不說了。”
“夫君吃飯了嗎?”話音剛落,傳來咕嚕嚕的聲響。溫語休低頭看她,她害羞的咯咯笑出聲音。
“來吧,餵飽我的小卿卿。”溫語休長臂一伸將人從榻上撈起抱在懷裡。
她也不扭捏,靠在他胸口。春桃一直將粥溫在火上,方才聽見夫人醒了就備好了,聽見將軍吩咐才端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