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鎮北軍與雲中相處已久,彼此之間十分熟悉。當他們得知這個噩耗時,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和悲痛。卓子苓見此情景,連忙讓他們進屋把擔架抬進來,以便儘快將雲中將人送回淵城。
鎮北軍們神色肅穆、滿臉哀傷地走進屋子裡。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擔架,動作輕柔而穩重,彷彿生怕驚醒沉睡中的雲中一般。兩人齊心協力地將雲中輕輕放置在擔架上,並慢慢移出房間。
此時正值夏日午後,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雲中那張蒼白如紙的面龐上。這道光芒如同一把利劍,無情地刺痛了眾人的雙眼,讓他們再次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
溫語休默默地走出房間,手裡捧著雲中生前所佩戴的佩劍。他緩緩走到擔架旁,將佩劍輕輕放在雲中身邊,然後拿起一塊潔白的布巾準備覆蓋在他身上。
然而就在白布蓋上去的一剎那間,溫語休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雲中那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心中一驚,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迅速扯下白布,再次仔細端詳起雲中來。可是此刻,雲中卻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毫無生氣。
旁邊的鎮北軍們目睹了這一幕,以為將軍是因為捨不得這位忠誠的侍衛才會如此失態,於是他們內心的悲痛愈發深沉起來。
突然溫語休激動大喊:“子苓,子苓,雲中他沒死。”
鎮北軍一聽唰的抬起頭,都看向擔架上的雲中。卓子苓飛快跑了出來,直接搭脈,半晌後他表情欣喜,脈搏十分微弱可確實又活了。
溫語休搖晃著他的肩膀,激動欣喜若狂:“他沒死,他沒死。”
卓子苓也十分激動,可這是為何脈搏都停了一個多時辰了,竟然又活過來了。
“快快,將人抬回房間放好,慢一點。”卓子苓吩咐鎮北軍。
屋裡老婦人聽見這一切老淚縱橫,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人死而復生,怎麼會不激動。她第一日見到這滿身血水的好漢,以為他都活不過第一晚,沒想到挺了這麼多日,卻還是撒手人寰。這會又突然活了過來,真是一波三折讓人情緒不安。
鎮北軍將人放在榻上,卓子苓再次探脈確實活了,他趕緊替雲中施針增強他的心脈,執行氣血。
“怎麼回事?子苓,剛剛都沒了脈搏?”
此時溫語休又欣喜又覺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卓子苓眼神迷茫,也不懂其中原委。溫聲道:“先看看情況,我守著他。”
這一守又到了深夜,卓子苓隔一會探探脈,雲中的脈搏越來越強勁,雖不說似常人一般,可已經比先前好了許多。
祝悅卿這邊一直都在昏睡,溫語休這幾日都是衣不解帶的陪著她。他看了看還在昏睡的小姑娘,伸出手指輕輕擦了擦她的臉,又輕輕吻在她的手上。
她這幾日瘦了許多,原本圓潤的臉頰都變得稜角分明,原本柔軟的小手現在摸起來全是骨頭。
“語休,快來。”卓子苓溫潤的中帶著激動的聲音在那邊房間響起。
溫語休放下她的手,讓丫鬟在這守著,趕緊來到雲中這邊。他一進門就看見躺在床上的雲中睜開了眼睛,只是看著沒有什麼精神。
他走到床前,雲中看清眼前的人是將軍,眼眶瞬間溼潤了。溫語休扯開嘴角欣慰的對他說道:“別激動,好好養著。”
雲中眨眼,眼角流出一滴淚水。卓子苓拿出大補丸遞給他讓他服下,如今醒過來就是太虛了,只要挺過來了以他的身體底子恢復也很快的。
他們來這邊已經三日了,府衙那邊全部由周子齊在負責。
鹽城的鎮北軍已經抵達淵城,周子齊命大家先休息整頓一下,這次快馬加鞭趕來大家辛苦萬分。
他知道溫語休找到了夫人他們,可不知道如今情況如何,這些人也不知道送個訊息回來。
三公主這腳傷一時也走不了,哎,真是麻煩。周子齊今日還未去看三公主想到此處去了她的房間。
叩叩,周子齊敲了敲門。“進。”三公主知道是他來了。
推開門三公主靠在榻上看書,看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書,眉眼都是笑意。
“我聽說找到郡主了?”三公主關切的問道。
周子齊點點頭,坐在桌邊。“是啊,可是不知具體情況,我也還沒收到訊息。”
三公主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你們有句話叫吉人自有天相。”
周子齊看著她認真的臉,笑了出來,問道:“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