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帶路,兩人快馬加鞭地趕到山崖下方。溫語休在附近仔細勘察起來,此處距離馬車墜落之地不遠,但岔路眾多,讓人難以判斷他們究竟會選擇哪一條路前行。
兩人一路前行,沿途留意是否有留下任何記號。走著走著,突然間,在一處深草叢中閃爍出一抹金光。溫語休心頭一動,連忙剝開草叢,發現裡面竟躺著一根金針。顯然,他們曾經在此處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這片草叢和樹林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
溫語休想了想,抬頭望向遠方,伸出手指向一棵大樹,對雲落說道:“你上去樹上看看,從那裡能否看清我所在的位置。”雲落點點頭,起身輕盈飛躍而上。兩人之間相隔一段距離,站在樹上俯瞰草叢,可以將一切盡收眼底。
“看到什麼了嗎?”溫語休焦急地問道。
雲落目光四下掃視,然後搖了搖頭,表示並無異常。
正當雲落準備躍下樹時,他的手無意間摸到了樹杈上的一處凹痕。他湊近觀察了許久,心中若有所思。“將軍,這似乎是被十字標打過的痕跡。”雲落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溫語休聞言,立刻飛身躍上樹,凝視著那處凹痕。果然,如雲落所言,這裡曾是暗器留下的痕跡,只是此刻暗器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這淺淺的凹痕。
溫語休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中。這個十字標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呢?它是否與失蹤的人有關聯?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巧合?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溫語休決定繼續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他相信,只要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就一定能夠找到答案。
“他們想殺人滅口還不留下任何痕跡。”溫語休冷聲分析道。
“那雲中為何不出手?”雲落理解敵方意圖,可雲中又是為何?
溫語休得出結果後肯定的說道:“雲中八成受了重傷,夫人才會屢次用到暗器,只是她暗器殺傷力太低準頭也不好。”
兩個人繼續前行,圍著這個路線猜測他們的下一步行蹤。溫語休剝開一處草地顏色要比旁邊深了兩分,捏起一點泥土搓了搓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血跡。
他心跳加速起來,這是誰的血。是他們的還是敵人的,不得而知。走著走著再沒了線索,停在河流前。看著荒草叢生四處皆是岔路,無法選擇並且周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但是他有種預感,覺得這裡他們一定來過,腦海中回憶這幾日的訊息,將這些訊息串聯起來。突然想到什麼,“周子齊說在河流裡撿到雲中的錦袍碎片。”
雲落並不知道此事,所以沒有接話。溫語休看了他一眼,你在這裡等我。他猛然跳下水中往下潛去,河水並不是很深水裡看的出有岔路,他向前遊了過去,游到岔路後是一條變窄的水域,他繼續往前遊,游出這條水域浮了上來,這是哪?
周圍景色大變,與剛剛截然不同,雲落也沒了身影按理來說他遊的並不遠,只是一條岔路應該就在附近的。他心裡感到一陣激動,莫非他們是從這裡逃脫的?
溫語休游回去後,兩人將馬拴在此處,一同潛入水中。再次上來果然不同,他剛剛特意回去檢視,從水面是看不出這條河流的,都在同一片區域,而水下這個窄道出來後是另一塊區域。
雲落在附近檢視果然再次發現線索,溫語休上前一看是雲落的錦袍碎片。他們一路留下了痕跡。兩人皆是面上一喜,擰了擰身上的水,抓緊往前走。
這條路明顯像有人居住一般竟然有條土路,也不像剛才雜草叢生,而且收拾的井然有序。大約走了幾里路,有一處房屋。
兩人對視一眼,掏出佩劍拿在手中溫語休昂首讓他去敲門,自己躲在一側。雲落上前輕叩幾下。沒人說話,兩人眼神交換準備破門而入,門開了。
出來的是一位老婦人,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並不害怕只是上下打量著。半晌說出一句:“你們的朋友來了。”
溫語休從側面出來,鳳眸中藏著驚喜之色,“我們可以進去嗎?”他激動的發抖。老婦人讓出門來,他大步進了屋內。
祝悅卿靠在床榻之上,身著翠花布衣看著像是老婦人給她的,臉色慘白起不來身。他快速走上前手顫抖著,不敢抱她。他不知道她哪裡受傷了怕弄疼他。
老婦人進來看著這人驚慌失措的模樣,打趣的問道:“這便是你的夫君?”祝悅卿點了點頭。
雲落想問雲中在哪裡,老婦人掀開另一邊房屋的簾子,雲中躺在床上渾身繃帶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迷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