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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鹽城失守

鹽城已是一座空城,只留下部分將士。營帳中,溫語休坐在空蕩床邊整整三日,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卓子苓看著他這副模樣,失望至極。衝上去拽住衣領將人拉起,一拳打在臉上。溫語休倒在地上,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好好好,你自暴自棄。老將軍的仇不報了,將軍和夫人的仇也不用報了,大公子的仇也不用管了,溫家上下一百多口,都不用管了,死去的溫家軍也不用管了。你就當個廢人吧!”卓子苓憤憤不平,氣的面紅耳赤。

溫語休躺在地上,眼角劃過一滴眼淚落在土裡。眼前浮現一個又一個離去的親人模樣。

阿休,真可愛。母親一臉慈愛的抱著他,

語休,你要好好練槍,不可懈怠。父親嚴肅的叮囑他。

二哥,何時我們才能回陵城啊?堂弟滿臉期待的問道。

語休是我們家最俊俏的郎君了。大哥調笑著他。

小將軍快走,小將軍戰無不勝,小將軍箭無虛發。一張張笑臉浮現在他眼前,又隨之消失。

營帳掀開,一縷光線照在他的眼前。老夫人拄著蛇頭柺杖,走到他面前。溫語休坐起,滿臉淚水,抱住祖母的腿。放聲大哭:“祖母,孫兒不孝,沒能救出父親,沒能救活大哥。”

老夫人撫摸著他的頭頂,拍著他的肩膀,等他情緒穩定,良久之後。威嚴且慈愛的聲音:“溫家子孫皆是英雄,你父親你大哥,你母親堂弟。皆為戰死,沒有一人苟且偷生。仗可敗,人不可廢。”老夫人轉身出營,臨走前留下一句話。啟程去了錦城。

溫語休躺在地上,闔上雙眸,任由淚水淌出。卓子苓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他知道溫語休總算活過來了。

祝悅卿抬頭,鼻音很重的問:“祖母說了什麼?”

溫語休擦去她的淚水,輕輕的拍著她。

祖母說,我想苟且偷生她不管,別看她已到花甲之年,依舊可以掛帥出征。祖母的痛不比他少,白髮人送黑髮人,依舊堅韌撐著這個家,他怎能頹廢。

溫語休沉穩地部署完軍隊撤離事宜,默默穿上銀鱗盔甲,披上赤色戰袍。背上赤羽銀槍,走上城牆,凝視著堅守了三年的城池,環顧這片曾經浴血奮戰的土地,他緩緩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將眼底的不甘與仇恨深埋,然後轉身離去。

他騎在馬背上,頻頻回首,目光中滿是眷戀,最終他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縱馬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道漸行漸遠的黑影。

錦城山路上,察覺周圍氣息不對,腳踩馬蹬,飛躍而起。從天而降的網繩,圍剿住他。反手抽出腰間佩劍,甩出劍花,撕碎網繩。

“哈哈哈,溫小將軍好功夫。老夫很是欣慰啊。”

身著華服錦袍,捋著長鬚,從馬車裡出來的還能是誰,當朝左相。

仇人見面,溫語休咬碎一口銀牙。拳頭緊握,反手抽出背上的赤羽銀槍直指左相。

“年輕人,莫要太狂妄!”左相口氣頗有不滿。

他眼神觀察四周,山間軍隊兩組,暗衛不知多少。能不能殺他未盡可知。

“若不是你夜襲烏族救走溫家大公子,我想他還能多活些時日,毒蠱離了解藥活不久,是你害死了他。”左相絲毫不慌,所說之言狠狠刺激著他。

“呵,你與烏族不過都是野犬一般。”溫語休心中劇痛,抱著必死的決心,他要為父親大哥報仇。

“狂悖小兒,老夫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兵符交給我,老夫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溫語休掏掏耳朵,輕狂的大喊:“什麼?我聽不清?怎麼有犬吠啊?”

左相揮手下令眼神譏諷冷笑一聲:“要活的。”

“就憑你們也想抓住小爺,痴人說夢。”

他翻身上馬,一人一馬,手握赤羽銀槍,在鐵盾般的重甲騎兵中殺了個來回。銀鱗盔甲上沾滿了敵軍的鮮血。

左相拍手,一臉奸笑:“好功夫,溫老頭的孫兒果然厲害。”

金屬鐵鏈劃過空中,甩出咻咻聲響,從天而降的鱗爪鐵鏈纏繞著他。溫語休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抽出佩劍,揮出一片火光,鱗爪鐵鏈斷裂脫力。他轉身飛撲而下,持劍刺向左相。寒芒閃爍,劍氣逼人,劈開車頂劍氣劃破左相衣袍。一枚寒釘打在劍上,劍身彎曲,借力而起,翻身上馬,彎腰撿起銀槍。

突然,一根牛皮長鞭如蛇般捲住他的脖頸,猛力一扯,將他狠狠地甩下戰馬,重重地摔在樹上。銀槍抵住長鞭,兩人對峙,各自用力。

他面色通紅,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