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心中暗自好笑,心想這祝悅卿真是可笑至極,難道她以為僅憑一些小玩意就能討得皇后歡心,從此一帆風順嗎?
然而,對於祝悅卿來說,這僅僅是她開啟陵城盲盒市場的第一步而已。
她有著更大的野心和計劃,要讓整個陵城的世家貴族都對盲盒趨之若鶩,聲名遠揚。
二皇子的目光看似無害,一臉純真地望向祝悅卿,語氣謙遜地問道:“安樂郡主,不知道是否也能送給本王一套呢?”
“當然可以。”祝悅卿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展現出大方豪爽的一面。
二皇子隨即舉起酒杯,向祝悅卿夫婦敬酒:“那本王就先謝謝不凡兄和郡主了。”
溫語休這次倒是破例舉杯回應了二皇子,同時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殿外。
只見漆黑的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子齊,我剛剛看到有一道星光滑落了。”溫語休身體微微傾斜,對著身後的人低聲說道。
周子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殿外的星空,發現天象已經發生微妙的變化,星盤中的光芒熄滅了。“嗯,看來是一代君王隕落了。”周子齊輕聲回應道。
兩人不帶一絲情緒,如此嚴肅的話題竟彷彿如問候一般,僅僅一句帶過。
大殿內再次安靜下來,這場宴會已經超出往常的時間了,可沒有一個人敢先行離開。如此特殊的宴會稱得上大魏頭一次。
聰明點的這會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皇權之爭這會跟著湊熱鬧,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沒人會用全家族的身家性命去搏一個前程。
敢說話煽風點火的大部分都是已經站隊的,總是要拼個一二的。
嘉安長公主這會已經沒了剛剛的緊張感,她看見三皇兄身邊的太監出去,就明白已經勝券在握了,便開始了找茬環節,一個不夠再來一個。
“本宮聽聞烏族三公主從小養在深宮之中?”嘉安看向烏族三公主,挑釁的眼神充滿惡意。
三公主不知道這個大魏長公主想要幹什麼,為何對她敵意如此之大。無奈在大殿之上,她也不能發作,只得回道:“是的,我自幼體弱。”她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說,這大魏長公主總想給她挖坑。
嘉安長公主一副回憶的模樣,恍然道:“你好像有個孿生哥哥吧?好像還與我們鎮北大將軍多次交手呢,想必也是十分相熟吧?”
這是又把坑挖給溫語休了,此刻溫語休已經有些乏了,一連多日他從早忙到晚,與人聊天比讓他打仗還費神。
他正半眯著眼眸,一副困頓的模樣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回了回神道:“嗯?長公主說什麼?本將剛剛有些乏了沒聽清。”
嘉安長公主自然不會在重複一遍,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壓根不接茬。
“啟稟皇上,慶武帝接回來了。就在後面的寢殿內。”禁軍上前稟報道。
嘉文帝掃視著大殿內這群人的嘴臉,可真是精彩。馬上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他自然要演下去。
“哦?那不如我們一同前往看看父皇?”嘉文帝看向幾位兄弟姐妹。
“那是自然。”嘉安長公主起身,已經迫不及待了。
大殿之內人太多了,不能都去。嘉文帝環顧一下,點了幾位朝臣帶著太醫一同前往。
這幾位朝臣自然有溫語休,還有當朝程輔相,大理寺卿祝風望。更是捎帶了幾位三皇子的門下朝臣。
演戲只有自己人那可不行,自然人越多越好,要不是於理不合,嘉文帝恨不得將慶武帝抬往大殿之中,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揭穿他們的陰謀。
大殿後的寢室,本是留給來宮中的貴人們更衣或者小憩等突發狀況的,自然屋內也比較大。
眾人跟著嘉文帝站成兩排立在床前,床榻上的慶武帝面色蠟黃消瘦不堪,中風之症幾年之久只靠湯藥吊著命,能不瘦嗎?
“來,你們給父皇好好診治一下。”嘉文帝對著太醫院說道。
太醫們緊忙應是,上前診斷又是探脈又是翻眼皮的。
這破差事真是有夠荒誕,太醫們膽戰心驚的。沒聽說過沖喜能讓活死人醒過來的,可他們敢說什麼,只能盡心盡力的診治。
不對,太醫院之首的盧太醫發現慶武帝脈搏比以往強勁,根據太醫院這些年的診斷記錄,今日這脈象確實有所好轉,可他不敢妄言。
難不成真有這沖喜一說,太醫們交換眼神,想在這宮中生存下去自然不可什麼都說的太滿太真。
“回皇上,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