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赤族勇士喉結滾了滾,詫異的看了一眼溫語休,很快便收回了眼神。
“那他們就是叛敵,是逃兵,是千赤族的恥辱!”千闊的聲音裡充滿了鄙夷和嘲諷,彷彿這些勇士只是一群無用的廢物。
千赤族勇士們紛紛低下頭,他們的臉上露出羞愧和憤怒之色,但更多的是無奈。他們攥緊拳頭,心中滿是屈辱。
他們不是逃兵,更不是叛徒,他們只是想活下去,可這簡單的願望如今卻成了一種奢望。
“我們誓死與千赤族共進退!”身旁的一名勇士突然放聲嘶吼起來,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響徹整個戰場。
緊接著,其他勇士也跟著一起喊道:“我們誓死與千赤族共進退!”他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洪流,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千諸手扶在城簷上,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城磚,指甲幾乎要嵌入其中。他看著下方那些滿臉悲憤的勇士,心中一陣刺痛。這些都是他的兵,都是最勇敢、最忠誠的戰士。
然而現在,他卻無法為他們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讓他們堂堂正正地廝殺一場都成為了一種奢求。
溫語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冷地說道:“鎮北軍聽令,既然各位勇士都是有骨氣之人,那麼本將軍就給你們一個體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鎮北軍的兩萬勇士手持鋒利的佩刀,整齊地走向千赤族的勇士。他們揚起手中的大刀,冰冷的刀刃閃爍著寒光,宛如死神的鐮刀,等待著將軍的命令。
“慢,大將軍。”千諸出聲阻止,“二哥你要作甚?”千闊更是急,這是心理戰。都說鎮北軍不殺降兵他不信這人不要仁義的名聲了。
千諸並不理會三弟,直視溫語休說道:“將軍,你可願與我切磋一二。若我輸了,我與這兩萬勇士都隨將軍處置,若我贏了,可否放了我這兩萬勇士一條生路。”
他還是不忍看這麼多好兒郎白白喪命,城門是不可能開的,除非強攻,可這還未攻城就要殺死這麼多人,未免過於慘烈了。
“千諸你肩上有傷,本將與你鬥將勝之不武啊。”
“這點小傷,無傷大雅,將軍答應了輸贏有命生死在天,千褚不會怨天尤人,我手下的勇士更不會。”
“好,本將答應你。若你贏了我們退兵,若你輸了你與這兩萬勇士都要為我所用,從此歸屬大魏。”
“沒問題。”
千闊一把拉住千褚,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你瘋了嗎?你以為這是軍營切磋嗎?”
周子齊接道:“千諸你這說了也不算啊,你們到底誰能當家做主?”
千鶴看著兩位弟弟心中沒譜,“二弟,三弟說的對,這事非同小可不可意氣用事。”
千褚單膝下跪,對著大哥行禮,沉聲道:“還請王爺下令,派本將一戰。”
溫語休看他們如此為難,再次說道:“不如這樣,千諸你可以再選名勇士與你一同。我一人足矣,不佔你便宜。”
千諸不想做個小人,不想以多欺少剛想拒絕。千闊搶先開口道:“這是你說的,莫要後悔。”
溫語休自信一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千闊不信他能以一敵六,不說二哥武藝超群還有五員大將,怎麼也不會輸的太過慘烈只要能擊殺溫語休,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千鶴點了五員大將跟隨千諸一同出城應戰,這五人皆是軍中將領不是普通勇士,武藝自然不在話下。六人騎著戰馬跑來,各個身強體壯戾氣沖天,手持兵器也是各有不同。
溫語休雙腿夾下馬腹,上前一步。手持銀槍問道:“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
千褚已經覺得如此是勝之不武了,自然是要一個個來。千闊在城牆上氣的一拳砸向手掌,可又不能說什麼了,二哥都答應了他在改口豈不是出爾反爾小人行徑。
一聲大喝,一個身著黑色鎧甲壯如牛般的勇士衝上前來。“末將千圖,還請將軍賜教。”此人是千諸的堂弟,功夫不在千諸之下,只是經驗年歲不如千諸。
溫語休拱手讓禮,兩人騎馬衝向對方。千圖手持長刀刀頭用狼頭雕塑,揮舞長刀與赤羽銀槍抵在一處,兵器碰撞發出巨響,震響所有人心口。
溫語休持續加力將千圖的戰馬都壓彎了半個身子,猛然一推,千圖折腰一閃兩人分開幾個身位的距離。
千圖再次發起攻擊,起身飛躍劈刀朝向溫語休,溫語休長槍一揮擋住刀頭,濺出幾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