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後,一行人終於走出了城鎮範圍,但令人遺憾的是,這裡並沒有設立驛站可供歇腳,無奈之下大家只得選擇在靠近河流的地方搭建營地,以便稍作休整並在此過夜。
對於這幾個人而言,這種野外露營的生活早已成為家常便飯,甚至連祝悅卿都能從中找到樂趣所在。
出發之前,海迷閣曾派人為他們送來一些食材,但祝悅卿卻將這些東西全部留在了安遠侯府內,只是簡單地留下了一些燒烤調料,以備不時之需。
與剛來的時候相比,周子齊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謹和客氣,整個人顯得自然了很多。畢竟這次同行的隊伍成員全都是鎮北軍計程車兵,並沒有其他人摻雜其中。
而且此番行程的目的地並非京城而是鹽城,所以周子齊也少了很多顧慮。
此時此刻,三公主正緊跟在周子齊身邊,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他講解奇門遁甲之道。
而另一邊,祝悅卿則忙碌地翻動著手中的烤肉串,她堅持要親自動手烤制食物,因為她始終堅信只有自己烤出來的肉才是最好吃的。
在營帳的最遠處,有兩輛囚車分別關押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烏族的大王子,如今已淪為奴隸,被稱為柯基多茶;而另一個則是嘉安長公主,現在她的身份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普通百姓蘇木棲。
儘管身份有所改變,但鎮北軍對待他們二人還算寬厚仁慈,不僅按時送來飯菜,還會將其放入囚車內供他們享用。
柯基多茶一路上都表現得異常平靜,心中卻一直盤算著回到烏族後的計劃。
他深信自己擁有忠誠的部下,而父王絕對不會輕易拋棄他。他的鬥志依然熊熊燃燒,似乎並未受到任何挫折的影響。
然而,蘇木棲的情況則完全不同。自從被髮配後,她整日以淚洗面,雙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頭髮散亂不堪,絲毫不見昔日公主的風采,更別提曾經那副霸道蠻橫的樣子了。
她時常對著溫語休嘶聲尖叫、破口大罵,甚至惡言詛咒,彷彿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今天的飯菜中竟然有肉,並且也給他們加了一些。蘇木棲拿起飯碗,目光掃過幾人,眼中閃爍著惡毒和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連續數日以來,她注意到烏族三公主與那個軍師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十分親密。這種異常讓她感到困惑,但一時之間又無法將所有線索聯絡起來。
直到某一夜,蘇木棲仍然難以入眠。當她仰頭望向夜空時,突然發現三公主帳篷外的樹上,隱約有一團黑影。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當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驚訝地張開嘴巴,連忙伸手捂住,以免自己忍不住發出驚叫。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三公主竟然和那個軍師的緊緊相擁,宛如一對恩愛夫妻般坐在樹上!
這簡直太不成體統了!無數思緒在她腦海中飛速閃過,彷彿電影中的快進鏡頭一般,一個個片段迅速拼接起來。
突然間,她似乎猜到了什麼,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她緊緊咬著自己的手,以此來抑制內心的痛苦和憤怒,目光卻始終無法從那令人心碎的場景移開。
第二天,她滴水未進,粒米未沾,甚至拒絕進食。她態度堅決地表示,除非見到溫語休,否則決不罷休。
鎮北軍深知如果讓她這樣上路,萬一途中發生意外,他們可就難辭其咎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得硬著頭皮前往溫語休處稟報此事。
“她又要作什麼妖?”祝悅卿聽到這個訊息後,眉頭緊皺,一臉煩躁地抱怨道。顯然,對於這位麻煩不斷的女子,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然而,溫語休對“作妖”這個詞頗感興趣,覺得用在此刻的蘇木棲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親自前去看看,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溫語休來到蘇木棲面前時,她冷冷地笑了一聲,嘲諷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人和三公主有私情嗎?”溫語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絲毫反應。
蘇木棲見狀,以為他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於是她再次向他保證自己所言絕非虛假,並將當晚所見之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溫語休面色微變,蘇木棲覺得他也不知,冷哼一聲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卻聽見一句讓她牙齒髮顫的話。“你若還想活命,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曉。”
蘇木棲眼眸全是驚恐,他知道,他竟然知道此事還想隱瞞。她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