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人家也是好意,您老人家別這麼兇。”
無心道長兩道白眉氣的都飛起來了,揪著他耳朵,高聲罵道:“你這兔崽子,在給老夫說一遍?”
可多巴哥身後還有烏族大軍,她也不能表現得像個未過門的小媳婦似的,想伸手阻攔,剛剛才被人嫌棄過,也不好再次開口了。
周子齊哎呦哎呦的叫著,“師父,後面那麼多人呢,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吧?”
無心道長鬆了手勁,恢復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冷哼一聲:“回去再跟你算賬。”
周子齊揉了揉耳朵,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挪到師父身側討好的問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提起這事無心道長就更生氣了,恨不得現在就打將他打一頓,瞥了一眼可多巴哥,轉過身去,壓聲說道:“要不是算到你此次之行要應劫,你以為我會來管你?”
周子齊也偷偷瞟了一眼可多巴哥,小聲嘀咕道:“不能吧,這麼嚴重?”
無心道長抬起腿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指著他鼻子罵道:“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死了老夫就省心了。”
周子齊被踢了反而舔著臉笑,“師父才捨不得我呢。”
無心道長沒說話,剛剛他觀了徒弟的命格,自然是已經應了劫數,這次恐怕真是在劫難逃了,他要是不出手這兔崽子怕是要殞命在此。
“哎,為師好好和你說,你大限將至了,還有啥願望不?”
周子齊聞言愣了一瞬,馬上恢復嬉皮笑臉,“沒有,徒兒不悔,只是不能在為師父盡孝了。”
“你以為為師嚇唬你呢?還在這花言巧語,留著哄你那女娃娃去吧。”
“不是師父,我知曉自己的劫數到了,出行前徒兒卜了一卦。”說到這他沉默一瞬,無心道長瞪了他一眼,“說啊,怎麼不說了?”
“師父,我知道此次是我破劫的最後時機,可我也知道我破不了。”
無心道長心中略感欣慰,“臭小子,十幾年不見,道行見長不少,沒丟為師的臉。”
他已經能算出如何化解自己劫數,可他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不是道行不夠,而是心之所向。
無心道長轉身對著可多巴哥招了招手,可多巴哥走到他身邊,“女娃娃,你遇見我這傻徒弟也算是你的造化。”說完,拿出一枚穿著紅繩黑不溜秋的石頭,遞給她。“戴在手上,關鍵時刻能化險為夷。”
可多巴哥看了眼周子齊,見他飛快的眨眨眼,這才收下,“謝謝老人家。”
無心道長哼了一聲,“還是叫我師父吧。”他這是認可了這個女娃娃,沒辦法誰讓徒弟死心塌地的看上人家了,連命都不要了。
周子齊高興的抱住師父,嘿嘿一笑,“師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你給我鬆開,像什麼樣子。”
周子齊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師父來了,就不會讓他們出事,定會護兩人周全。
“師父,你同我們一同出征還是?”
無心道長淡淡嗯了一聲。
三人說完話後,可多巴哥下令出發,繼續前行五十里與鎮北軍匯合。
無心道長拉著周子齊走到一側,小聲說道:“此次為師還有一事,你那位將軍他的事不比你的小。”
周子齊張了張嘴,“徒兒沒算出他此次有劫數啊?”
無心道長白了他一眼,“你才幾年道行,會算個屁。”周子齊小聲抱怨,“剛剛您老人家還說我厲害呢。”
無心道長忍住打他的衝動,“那你看沒看出她夫人的命格?”
“師父,這您老人家也知道?”
“你就說是不是看不出來吧?”
周子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徒兒確實看不清她的命格,不過她應當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無心道長:“還不算太傻。”
“所以呢?師父,什麼意思啊到底?”
“想知道?打完這仗和這女娃娃斷了,隨為師回山中繼續修行。”
周子齊急忙說道:“別啊師父,我這宏圖抱負還未完成,怎能放任蒼生於水火之中,躲進山中修行。”
“你這是真心的,還是為了那個女娃娃?”
周子齊表情嚴肅認真,“師父,我心悅她是真,可不曾越過雷池半步,天下尚未穩定徒兒怎敢沉迷兒女私情之中。”
無心道長嗤笑一聲,“你沒親過人家?”
周子齊瞬間臉色漲紅,結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