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建材部,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辦公室裡的同事,經過他一段時間的經營,關係都還不錯,但就連他們看向秦天翰的目光也有些意味難明。
莫非是上頭對他的工作不滿意了?
還是建材部資料出什麼問題了?秦天翰開始胡思亂想。
但無論發生什麼,工作都要繼續。他本著負責的態度,把昨夜新想出來的工作方案取了出來,打算跟手下們開個小會。
“大家聽一下手頭的工作。”
秦天翰拿著手裡的檔案站在了一塊白板跟前。
建材部的同事們停下手裡的工作,紛紛看向白板那邊。
秦天翰敲了敲白板,拿著黑筆在上面寫上了最新的工作計劃對眾人說道:“大家都看一下,這個是我根據咱們最近部門的情況,整理出來的一個新計劃,這個計劃……”
秦天翰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雖然整個部門的人都看著他所在的方向,但他們看的不是什麼計劃,而是秦天翰的人。
奇怪的感覺又來了,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看著他,難道工作上出了什麼差錯嗎?秦天翰惴惴不安。
秦天翰只好敲了敲板子提醒大家:“呃……大家看計劃,看計劃。”
有了秦天翰的提醒,眾人也回過神來,尷尬的把目光從秦天翰的身上移開,看起了計劃。
秦天翰把計劃簡要的說明了一遍,部門的成員都非常佩服他的安排,全都認真的做著筆記。
“從今天開始呢,我們的工作就這樣進行,希望以後我們部門的業績越來越好,大家也會變得越來越好。散會吧,大家快點開始今天的工作,不要懈怠。”
秦天翰心裡打著鼓把會給開完了。
他來到靳氏集團之後,做的還不錯,人際關係處的挺好。和下屬很說得上話。
秦天翰本來想回辦公室,但一想到眾人的目光就覺得不舒服,於是來到關係最好的一個下屬跟前,小聲問道:“小劉,我想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麼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被稱作小劉的員工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天翰:“主管,你這是還不知道呢?新聞都漫天飛了。”
“什麼新聞?”秦天翰聽到新聞兩個字就打怵。
之前不管是秦悅還是秦菲,都出了事情,除了秦氏集團破產遭殃之外,秦家還受到了輿論的攻擊。
新聞傳播太快太廣,讓他們秦家人在帝都什麼地方都走不開,人人都知道秦菲犯罪進了監獄,人人都知道那次事故死傷太多。
新聞傳播最厲害的幾天,秦家人出不了家門。別墅被賣掉,他們三口搬去出租房,還有不少憤怒的市民圍堵。
最近算是消停多了,不過門口撒尿,噴漆寫髒話的事情仍舊時有發生。
這次又是什麼新聞?秦天翰心驚膽戰的想著,顫聲問道:“什麼新聞啊?”
“嘖……哎呀,就是……我不好說,你自己看吧。”小劉掏出了手機,開啟了手機頭條。
秦天翰的目光落在頭條新聞最大的圖上面的時候,直覺的腦袋一陣暈眩。
圖片上是一張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
那是秦菲,卻又不是秦菲,原本珠圓玉潤吹彈可破的臉,在這照片上卻變得枯黃瘦弱,皮包骨頭,面板上還有一些傷疤。
特別是右腮上,密密麻麻的小洞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秦天翰晃晃腦袋,扶著身邊的桌子站穩了。
他努力說服自己,牢獄裡的生活本來就苦,或許不管是誰進了監獄都會變成這幅樣子吧。
新聞內容還沒看呢,他再次拿起手機,眼睛聚焦在圖片上大大的黑字上面:“千古罪人秦菲舊罪未消,又添新罪!刑期增加十五年!”
光是看到這條標題,秦天翰就站不住了。
他的腦袋如遭重擊,猛烈的疼了一下,眼前的景象逐漸變暗,直至什麼都看不見。
“撲通”一聲,秦天翰摔倒在了地上。
“爸!”秦悅從門口衝了進來,伏在秦天翰身邊,搖晃著他的身子問:“我爸他怎麼了?”
“他他他……他突然就暈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小劉驚恐的說道。
秦悅一眼就看到了秦天翰手裡攥著的手機,螢幕上那條新聞她才剛剛看過的。
“誰讓你們給我爸看的?他身體不好,怎麼能受得了這麼重的打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秦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