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那個……你是不是姓秦?”
中年婦人突然說道。
秦悅不由轉過頭,驚訝的看著中年婦人。她怎麼會知道的?
那中年婦人雖然看上去沒什麼文化,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高超,見秦悅回頭瞪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你是不是秦氏集團,秦家的人?你妹妹該不會就是秦菲吧?”
中年婦女的表情突然變了,從溫暖和煦的一下子跳過了兩個季節變成了凜冽的寒冬。
“我……”秦悅只說了個我自,就被嚇得往後一退,因為她看到中年婦女緊緊的攥住了自己帶來的包,並且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她已經不需要回答了。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中年婦女得到了這肯定的答覆之後,拎起手上的包就朝秦悅砸了上去,秦悅慌忙躲閃並抬起胳膊。
包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沉重無比,正好砸在了秦悅的胳膊上,秦悅穿著高跟鞋,根本站不住,撲通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幹什麼呢!”獄警見狀連忙趕了過來攔住了“行兇”的中年婦人:“怎麼還打人呢?你兒媳婦進去了,你也想進去啊?”
“大哥,你別攔我。要不是他們家人,我兒子也不會好端端的進了監獄!”中年婦女被獄警攔著還不依不饒,想要攻擊秦悅:“大哥,你知道她是誰麼?她就是又行賄又用劣質建材害死了十三條人命的秦家人!肯定是,最近哪有什麼女經濟犯?不就她一個嗎?哎?她怎麼在外頭?是不是花錢給買出來了?你們不能這樣啊!”
憤怒的中年婦女已經有些糊塗了,張牙舞爪的就是要拿包砸秦悅。
“你消停點啊!人都認不清就要打。她是犯人的姐姐!那個叫秦菲的在裡頭關著呢!”獄警攔著中年婦女,沒想到人是攔住了,卻沒攔住她手裡的包。
中年婦女直接把包丟了出去,帆布包劃過一個拋物線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秦悅頭上,把她砸得眼冒金星。
布包落地,一個大柚子從包裡咕嚕嚕的滾了出來。
“我警告你啊,再胡鬧把你也關起來。”獄警見阻攔沒用,嚇唬起那個中年婦人來。
中年婦人這才緩緩手了力氣,但嘴上依然不饒人的罵道:“你們怎麼不把秦家人都關起來?妹妹犯那種錯,當姐姐的肯定也不是好東西!我兒子要是不死,我兒媳婦怎麼會犯事兒進去!”
獄警回頭看了眼秦悅,見她還在地上蹲著,急道:“還不趕緊走,在這等著捱揍啊?”
秦悅這才爬起來,一頭鑽出了門。
走了好遠,秦悅才停下來,驚魂未定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胳膊。
她不清楚裡面的中年婦人到底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她兒媳婦又是因為什麼進的監獄,但從她的話裡面能聽得出來,跟這一次的事故脫不開關係——她的姐夫是事故的死者之一。
秦家人已經被恨到這種地步了嗎?秦菲做的這種事情,竟然讓她這個做姐姐的都跟著受牽連。
秦悅皺著眉頭望了眼監獄的大門,忽然痴痴的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女子監獄內部,一群女犯人正在做勞役,秦菲也在其中,勞役過後是午飯時間,打完飯之後,
她孤零零的在一個角落裡吃著自己的飯。
沒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不被欺負已經算好的了。
正吃著飯的時候,幾個女犯人端著自己的餐盤來到了秦菲的桌上,把餐盤一放,坐在了她身邊。
“秦菲,你個殺人犯,也好意思吃東西?我要是你,就乾脆把自己餓死,也算對得起死掉的這麼多人了。”
領頭的人小聲咒罵道。
秦菲想哭,但又不敢哭,因為她如果哭的話,或許會有獄警過來保護她的安全。但那只是暫時的,晚上睡覺,她免不了遭一頓毒打。
領頭的這個女人,五大三粗,是在秦菲之後進來的,她刑期短,但做事卻很跋扈。
被她欺負了幾次之後,秦菲才弄明白了原因。這女人的老公原來是秦氏集團工地上的工人,因為那次事故被砸死了。
這女人也夠狠,她原來是一個公司的出納,為了進監獄,特地把公司的錢偷了一些花了又故意被發現。
她進來就是找秦菲報仇的!
她直言本來進來是要弄死秦菲的,但讓她就這麼死實在太便宜她了,她要在監獄裡好好陪著秦菲,每隔一段時間就折磨她一次!
“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