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裡面的秦菲動作太快了。
而且力氣大的出氣,和她乾瘦的樣子一點也不成對比。
跆拳道黑帶,平常也十分注意鍛鍊的凌染本能的就想把手抽回來,可她卻發現,很難!
秦菲突然發難,把凌染的手拖進視窗之後,用上了兩隻手,而凌染另外一條胳膊卻伸不進去,姿勢也有點難受,根本用不上力氣。
“秦菲!你鬆手!”
秦菲一隻手像鐵鉗一樣死死的鉗住凌染的手腕,另外一隻手瘋狂的扒著凌染的手指頭。
凌染本能的握著拳頭,手指被秦菲的指甲摳得生疼。
秦菲的目標是她手上的戒指,如果是別的戒指,凌染一定會鬆開手,免得自己受到傷害。
但這戒指是劉文俊給她的,一生所愛的男人給的,意義非凡,無論如何,凌染也不能捨棄。
“秦菲!你快鬆手!”凌染只好不住的喊著。
玻璃兩邊的獄警也及時反映過來,上來想要幫忙。
凌染的整條前臂都已經被拉進了視窗,外面的獄警根本無可奈何,裡面的獄警掐住秦菲的手腕,試圖讓她自然而然的鬆開手。
可這一招對秦菲來說根本不管用,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蹬著前面的牆,身子後傾,拼命的把凌染的胳膊往裡面拉,還拼命的摳著凌染的手指。
凌染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摳的火辣辣的疼,雖然看不見,但憑著感覺,凌染知道自己的手或許已經被抓出血了。
“3235!快點助手,不然我要動手了!”裡面的獄警見自己分不開兩人,只好掏出了警棍,把電火花按的啪、啪作響。
秦菲明顯有些畏懼,
但還是死不撒手,不知道這戒指對她究竟有多麼強的吸引力。
獄警只能嚇唬,不能電。因為秦菲拽著凌染,電秦菲,凌染也會感覺到疼痛。
外面的上級還說了,這女人是個記者,如果被電了到時候寫個報道一曝光什麼的,他這個小小的獄警還真的擔待不起。
獄警只好把電棍放回去,從腰間解下了橡膠的警棍。這警棍橫截面直徑足足有一點五厘米,相當的粗了,他十分無奈的抄起警棍,就朝著秦菲後背砸了上去。
獄警控制了力道,可男人就是男人,橡膠警棍就是橡膠警棍,再怎麼控制,打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也不可能受得了。
僅僅三下,秦菲就被迫鬆開了手,抱頭跪在地上,弓著腰哇哇的哭著。
凌染終於把手縮了回來,心疼的擦了擦戒指上的血汙,然後才開始檢查自己手上被抓出來的一道道的傷口。
“淩小姐,沒事吧?”身邊的獄警關切的問道。
他不瞎,一眼就看到了凌染手上的傷,只是之前他根本幫不上忙,只能時候諸葛亮的問候了。
“我……”
凌染欲哭無淚:“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幸虧我的戒指沒被奪走……呼。”
“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讓你太靠近視窗的嗎?”獄警訕笑兩聲,好心的對凌染說道:“犯人情緒不穩,估計你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我看還是算了,趕緊到我們的醫務室去包紮一下傷口吧。”
凌染皺著眉頭看了眼玻璃那邊的秦菲,點了點頭。
她是真被秦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怕了,這種狀態的秦菲,能問出點什麼來?
“心理醫生給她的診斷是正常?”凌染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獄警兩手一攤:“嗯,我不是專業的,這種東西還是醫生說了算。雖然我們看著她已經是個神經病了,但醫生說正常,那就是正常的。”
凌染覺得他話裡有話。
不過一開門,冬日的冷風灌進了剛剛形成的傷口,瞬間的刺痛打斷了凌染的思緒。
“她一直這樣?”凌染問道。
“好像也有正常的時候。可能是你來的時機不太對。”
“那什麼時機才對?”
獄警雙肩一聳:“這種事情我哪知道?”
凌染只好嘆了口氣。看來問秦菲的事情,只能作罷。從一個精神狀態有異的人找線索看來是不太可能的。
會見室的門就要關上的一剎那,凌染突然聽到身後的秦菲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來:“你怎麼不給我手?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她不僅喊,還趁著獄警分神的功夫,突然站起來撲在玻璃上,把鋼化玻璃砸得砰砰直響。
隔斷的玻璃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只有幾公分的金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