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送我公司。你現在可以走了。”
靳墨琛對這種眼裡面只有錢的人很不待見,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眼鏡男也不自討沒趣,確認了沒有密碼之後,就拿著卡走了。
中年男人也跟著離開,走之前再三對秦天翰鞠躬致歉。
“墨琛,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秦天翰眼裡含著淚,感激的對靳墨琛說道。
自從秦氏集團倒了之後,秦家一家人可以說完全是靠著靳墨琛的幫助才活下來的。
他給解決了工作,還幫助廖慧文解決了住院治療的費用,現在連殯葬的費用都是他掏腰包……
“沒什麼,廖阿姨以前待我很好……”靳墨琛淡淡說道。
在葉喬出現之前,在秦悅和靳墨琛還是情侶的時候,廖慧文待靳墨琛的確態度很好,噓寒問暖,倍加關注。
這些事情,靳墨琛從沒忘卻過。他不是一個不計恩的人。
“葉喬!”凌染穿著一身黑進了屋。
她還真的趕來了……
葉喬埋怨的看了她一眼,一個月份小的小孕婦,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還往這種環境裡鑽。
凌染的聲音有點大,引得前來弔唁的人紛紛回頭,凌染髮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她走到跟前,對秦天翰舉微微欠首:“秦叔叔好……我聽說廖阿姨走了,就想著過來看看,請您節哀順變。”
“嗯。謝謝。”秦天翰淡淡的回了一句。
秦家和凌染不算多熟,他也知道凌染是過來找葉喬的,不過這種時候,能過來,哪怕是走個過場,對死者來說也是難能可貴的。
凌染看著倒在葉喬懷裡哭的秦悅,感覺有些彆扭,特別是她靠的位置,再往下一點就是葉喬的小腹,總覺得有點危險。
秦悅跪著,手裡捧著母親的遺像。
凌染看著照片裡的人,心中感嘆世事無常,明明早上還親眼看見的人,這才過中午,居然就沒了,音容笑貌全都定格在了黑白照片裡面。
“秦悅……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凌染好心的勸慰道。
秦悅抽泣著喃喃自語:“我怎麼可能不傷心……嗚嗚嗚嗚”
凌染一路上來的時候都想不通,明明一個很健康的人,怎麼會失足摔倒。她知道現在不合時宜,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廖阿姨她是怎麼出的事?”
葉喬不禁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責備的看著凌染。
可話已經問出來了,這個時候再怎麼制止也已經晚了。
秦悅古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凌染,嗚咽著說道:“都怪我……我今天回到家,媽媽說好久沒出去走走了,讓我陪著散散步。可我今天身子不好,就推脫了一下,媽媽有些生氣,要自己出門。我、我……正猶豫的時候,就聽到咣咣的聲音……然後出來一看,媽媽已經從樓梯上滾落……沒氣了。”
秦悅嗚咽著,痛苦的說道:“媽媽她睡了一上午……想要出去活動活動也是理所當然的……都怪我。嗚嗚嗚,都怪我,爸……都怪我!”
秦悅越說越激動,抬著手裡的照片跪著走到秦天翰的跟前大哭起來:“爸,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媽媽……”
“悅兒啊……不怪你。這都是你媽媽命不好,這是意外,不能怪你。”秦天翰也被秦悅的哭聲感染,落下了難過的淚水。
葉喬於心不忍,靳墨琛也無比同情的看著兩個人,沉默的搖了搖頭。
只有凌染,對秦悅的話有些疑問:“廖阿姨她……睡了一上午?”
“是,我回來之後她才起的床……就想讓我陪著走走,我不同意,她還發了脾氣,把屋子弄得一團亂。”秦悅開始自圓其說。
可她的話卻讓凌染心裡震驚無比:秦悅在說謊!廖慧文早上明明出門了!去了監獄!她凌染親眼看見的,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坐車回家!
她為什麼在說謊?她在隱瞞些什麼?廖慧文回家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是幾點回家的?”凌染又問秦悅。
秦悅疑惑的看了眼凌染,低下頭眼珠子亂轉的想著合理的時間。還未回答,葉喬拽著凌染走到了一邊,用責備的語氣開口道:“凌染……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凌染回頭看了眼秦悅,沒有吧原因直接說出來:“就是問問啊……”
“這種事情不適合做採訪,再說你不是在休假麼?你記者怎麼當的,這個時候問問題,明顯不合時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