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琛直入主題,想要判斷秦悅現在的情況,如果秦悅好了,他就會立刻攤牌,總之不能一直這麼下去。
葉喬見靳墨琛這麼直接也緊張起來,豎起耳朵聽秦悅的答覆。
秦悅不著痕跡的看了葉喬的方向一眼,把頭靠在靳墨琛懷裡說道:“檢查了,醫生說我已經好很多了。不過……我還是偶爾頭疼,不能受太大刺激,否則有可能會再次出現昏厥的症狀,還有可能……會死。”
她刻意把會死兩個字咬的重了些,生怕靳墨琛和葉喬聽不清楚。
靳墨琛聽後微微嘆息。
還是不能說啊……
“醫生還說,我能恢復的這麼快,都是因為心情好的原因,還讓我繼續保持好心情。墨琛,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高興嗎?”
靳墨琛為不能坦白心中黯然,但臉上還得強顏歡笑。
他搖了搖頭。
秦悅抱緊他的手臂,輕柔的說:“因為你呀!你經常來陪我,我就開心了。我開心,病就好的快了。我覺得我根本不需要去醫院,因為你就是我的藥。”
靳墨琛內心有些牴觸和秦悅如此親密的接觸,尤其是葉喬還在身邊。
他動了動胳膊,抽離了秦悅的懷抱。
秦悅神情愕然,有些詫異的看著靳墨琛。
靳墨琛也略微尷尬,擔心秦悅受刺激,於是掩飾道:“我坐累了,咱們一起走走吧……”
“好吧。”秦悅也站起身,牽住了靳墨琛的手。
兩人在前,葉喬跟在靳墨琛的側後方。
她有些後悔過來了,無論她再怎麼告訴自己,秦悅是無辜的,秦悅什麼都不知道,秦悅還生著病應該體諒也沒用。
她看到秦悅和靳墨琛這麼親密就是會不舒服,難過,甚至有點忌恨……
她知道這種感情不應該有,可她完全無法控制。或許這就是真正愛一個人的感受吧。
這個時候的公園其實沒什麼可看的。花草凋零,遍地落葉,一副蕭瑟的景象,偶爾吹過的風似乎已經帶了些來自北方的寒意,雖然葉喬穿的是長衣長褲也不免打上一兩個寒顫。
而在她側前方的秦悅卻心情好的出奇,牽著靳墨琛的手歡快的搖擺著,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路邊的螞蟻也要停下腳步用手戳一戳,弄得自己跟個三歲小孩一樣。
這真的是傳聞中那個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秦悅嗎?怎麼會這麼小女兒態?
秦悅一路賣萌扮柔弱,走了一段,葉喬都懶得看她了。
看著靳墨琛牽著秦悅的手,葉喬恨不能上去給他們剪開,或者用刀劍之類的東西給斬斷。
刀劍?這種元素倒是可以放到自己的服裝設計上試試。如果真有一劍斬情絲的利器,倒也方便許多了,直接給前面這位來上一下……
葉喬忿忿的想。
好像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分,葉喬把目光從他們牽著的手上移開,低著頭不去看他倆的背影。
眼前是靳墨琛和秦悅的腿。
葉喬用自己服裝設計師的目光審視著秦悅的腿,夠長夠細夠直。
就是這走路的姿勢有點古怪,倒是像常走山路的人才有的步子……
葉喬從小長大的孤兒院就坐落在半山上,秋天的時候孤兒院裡大一點的孩子經常會跟著院長去山上採藥,採蘑菇。
她們經常上山,經年累月下來,走路的樣子跟正常人就不太一樣,跟眼前的秦悅差不多。
秦悅不是秦氏集團的千金?怎麼會有這樣的步子?
葉喬盯著秦悅的腳步,心裡納悶的很,這時一團黑黃黑黃的東西映入了葉喬的眼簾。
那是一坨狗屎。
“小心!”葉喬下意識的提醒道。
但為時已晚,跟靳墨琛相談甚歡的秦悅完全沒看到路上的這一坨狗屎,一腳踩了上去,沾了一鞋。
“啊——”秦悅大喊一聲,抬著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靳墨琛忙扶著秦悅走到小路的一邊,坐在了道牙子上。
秦悅抖了兩三抖,把自己的鞋子從腳上甩開,抱怨道:“真是的……誰養的狗!帶出來公園不知道自己清理嗎?!”
怨完狗還不算完,秦悅又將目光轉向葉喬:“你怎麼不早點提醒?偏偏在我快踩上了才喊?”
葉喬很是委屈,她本來就走在側後方,看到的時候就喊出來了,明明是秦悅反應慢……
靳墨琛看著秦悅覺得有一絲陌生,秦悅的臉上出現了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