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裴硯知,想要從他的反應裡判斷出他事先知不知道。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裴硯知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只漠然道:“為什麼要帶她去那裡,她和沈府有什麼關係?”
裴景修心頭一跳,連忙搖頭:“沒有關係,我只是不想讓小叔找到我們,思來想去,只有那個地方足夠安全。”
裴硯知定定地看著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繼續問:“你為什麼要帶走她?”
“因為你。”裴景修直言不諱,“她是我的人,和她一起看花燈的應該是我,你卻搶在我前面把她接走了。”
說到這裡,他目光陰鬱地凝視裴硯知,面容都變得扭曲:“你為什麼非得跟我搶,你是左都御史,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搶我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愛她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知道嗎?”
他跪直了身子,伸手指向裴硯知,喊的聲嘶力竭,額頭青筋凸起。
裴硯知淡淡道:“喊什麼,你那些非她不可的深情,不過是自我感動,她根本就不稀罕,甚至覺得噁心。”
裴景修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又癱坐在地上。
裴景修,你讓我覺得噁心!穗和確實這樣說過。
但他那時並未放在心上,認為那只是穗和生氣時的口不擇言。
穗和那麼愛他,三年來為他無怨無悔奉獻,從不曾有半句怨言,怎麼可能覺得他噁心?
她頂多是生氣自己娶了宋妙蓮,辜負了她的期望,怎麼會覺得他噁心?
她明明說,他是世上最俊美最溫柔多情的郎君,怎麼會覺得他噁心?
然而這一刻,裴硯知的話卻像一把利刃直插心房,讓他的自欺欺人無處可逃。
裴景修臉色煞白,彷彿血液在無形地流逝,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個空殼。
“你都和她說了什麼?”裴硯知突然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出聲問道。
“我和她說,小叔才是她的仇人……”裴景修脫口而出,隨後才反應過來,慌忙閉了嘴,將剩下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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