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想不明白,一個每天暗中給自己妻子下避子藥的人,怎麼能說出這樣深情款款的話語。
他現在是在對她說,假如有一天他又看上了別的女人,會不會也將她當作宋妙蓮那樣對待?
還好她及時醒悟,從他編織的溫柔鄉里逃了出來,否則會不會被他騙到屍骨無存?
回想從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光,穗和直接驚出一身冷汗。
馬車在裴府西門停下,裴景修親自扶著穗和下了車,正要往裡走,迎面碰上了宋妙蓮和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因著上次綁架的事,對裴景修很是不滿,對穗和更是厭惡至極。
此時見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親親熱熱儼然一對恩愛夫妻,倒顯得她女兒像個不得寵的小妾,不由得火冒三丈,上前就要扇穗和耳光。
“賤婢,仗著一張狐媚子臉,整日勾引這個勾引那個,看我不打爛你的臉!”
裴景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剛剛還春風和煦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母親不是當著皇后的面保證過,以後絕對不招惹穗和嗎,眼下這算怎麼回事?”
國公夫人氣他維護穗和,揚起另一隻手給了他狠狠一巴掌:“裴景修,你把個賤婢當成寶,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冷落一旁,你是要寵妾滅妻嗎?”
裴景修這一巴掌捱得猝不及防,雖說周圍沒有旁人,也足以讓他惱羞成怒。
“我不過順道接穗和放工,母親何至於此,您若覺得我對妙蓮不好,不如把她接回家好好疼愛,免得跟著我受委屈。”
國公夫人氣得心口疼:“好你個白眼狼,當初在我們家伏低做小裝孫子,怎麼,現在當個區區四品官,就猖狂起來了嗎?”
“猖狂的不是小婿,是夫人你。”裴景修冷冷道,“這裡說到底是裴府,夫人好歹給我們留些臉面!”
說罷不再理會她,拉著穗和揚長而去。
國公夫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進了門,氣得臉色鐵青,怒斥宋妙蓮:“你啞巴了不成,小賤人都把你男人搶走了,你還沒事人一樣。”
宋妙蓮望著穗和的背影,神情很是複雜:“母親急什麼,她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嗎?”
國公夫人忙捂住她的嘴,左右看看沒人,才嗔怪道:“你心裡知道就好,嘴上一個字都不能說,那藥也要放好,瞅準時機再動手,千萬別讓人發現。”
“知道了。”宋妙蓮挽著她的手往馬車跟前走,“母親只管安心在家等我的好訊息。”
國公夫人拍了拍她的頭:“乖,你要是把這事辦成了,皇后娘娘就能把你二哥從牢里弄出來,到時候咱們一家就能團圓了。”
宋妙蓮乖巧點頭,打起車簾扶她上車:“母親快回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國公夫人上了車,衝她擺手,宋妙蓮站在那裡,等馬車啟動後,才轉身往回走。
回到後院,對自己的貼身丫鬟吩咐道:“天色尚早,去請玉嬋小姐過來陪我說說話。”
殺人這麼危險的事,她可不想自己動手,一心想做御史夫人的劉玉嬋,不失為一把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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