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日後真的找到了她,而她已經和大人確定關係,她該如何向那個人交代呢?
她越想越遠,越想越亂,想著想著,又忍不住自嘲地笑起來。
世上哪有這麼多離奇的事,像大人這樣重情重諾之人又有幾個,她真是魔怔了,才會這般胡思亂想。
算了,不想了,她只要有大人就夠了,即便真有那麼一個人找到了自己,她也只能和大人一樣,對那人說一聲抱歉。
感情的事,由心不由人,從來不分什麼先來後到。
穗和強迫自己停止這些亂七八糟的想象,熄了燈躺進被窩,只等著裴硯知明天再來看她,就把自己的秘密如實相告。
可她卻不知道,此時的楊柳巷,宋妙蓮陪嫁的宅子裡,國公夫人和宋妙蓮正為著她的事激烈爭論。
“你怎麼這麼蠢,我給你那藥是讓你用在穗和身上的,你居然拿來對付你婆婆,你是怎麼想的,腦子被門夾了嗎?”
國公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女兒的腦門,氣得臉都紅了。
宋妙蓮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會子只能拉著母親的袖子哭鼻子裝可憐:“母親別生氣了,我不也是被逼無奈嗎,裴硯知讓景修去永州,分明是想讓他死在那裡,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去送死,乖乖在家等著當寡婦嗎?”
“……”
國公夫人很是無語:“你不想讓景修去永州,可以讓你父親幫忙想別的辦法,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給你婆婆下藥呢,雖說你是為了景修好,可你有沒有想過,景修若知道你下藥毒害他親孃,他還會要你嗎?”
“讓母親裝病他也是同意的。”宋妙蓮說,“他自己也不想去永州。”
“同意裝病,又不是同意下毒,這能一樣嗎?”國公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扇醒她,“退一萬步說,就算景修不會對你怎麼樣,皇后娘娘那邊可是有期限的,現在你與穗和都不住一起了,裴硯知又把她當眼珠子一樣護著,咱們還有機會下手嗎?”
宋妙蓮頓時啞了聲。
當初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才把這事交給劉玉嬋。
誰知劉玉嬋那賤人非但沒成事,還差點反咬她一口。
要不是她留了個心眼,還真不好過裴硯知那一關。
說起裴硯知,宋妙蓮突然就想到了那幅掉在地上的畫像。
畫像中那女子的腳踝上,有一朵和她一模一樣的蓮花胎記。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那幅畫是裴硯知自己畫的,還是別人送的?
畫上的女子,會不會是被自己冒名頂替的那個真正的國公小姐?
宋妙蓮心念轉動,一把拉住了國公夫人的手:“母親,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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