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裴景修看起來也不是很想讓他母親醒過來,劉院判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
要說狠心,他這個侄子可比他狠多了,為了自己的利益,親孃的死活都顧不得了。
裴老太太見兒子走得乾脆利落,連個招呼都沒和自己打,心裡別提有多難受。
母子之間原本就鬧得夠僵了,剛剛她又偏激地誤會兒子投毒,只怕兒子現在對她是更加厭惡了。
肖乾及時上前討巧賣乖:“岳母莫要傷心,母子之間哪有隔夜愁,硯知現在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我在家裡設宴請他過去坐坐,大家把話說開就好了,他還能真不認你這個親孃嗎?”
老太太嘆口氣:“眼下也只能先這樣了,我是他娘,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他早晚會想明白的。”
裴硯知原打算去都察院的,經過這半天吵吵嚷嚷,心裡亂糟糟的,索性把阿義留在這邊,自己回新宅去看穗和。
快走到月亮門的時候,劉玉嬋突然追上來叫住了他。
“表哥,你帶我一起走吧!”這姑娘抹著眼淚楚楚可憐地哀求,“我揭發了宋妙蓮,她一定會報復我的,她們家有權有勢,我如何鬥得過,表哥你一定要保護我呀!”
裴硯知看著她,表情平靜如水,無波無瀾:“有三個選擇,第一,你跟老太太走,第二,我讓人送你回金陵,第三,我以做偽證為由把你送到衙門,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休想近你身。”
他頓了頓,冷冷問道:“你選第幾個?”
劉玉嬋的眼淚瞬間就幹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扔下一句“我跟姨母走”,轉身落荒而逃。
阿義差點笑出聲,心說這表小姐真是異想天開加自不量力,居然妄想跟大人回新宅。
新宅可是大人為了穗和娘子才收拾出來的,連老太太都不讓去,怎麼可能讓她去?
“不過話說回來,大人真的認為表小姐做的是偽證嗎?”阿義試探問道,“大太太的病有沒有可能就是大娘子動的手?”
“我倒希望是。”裴硯知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
這個兒媳婦是閻氏自己選的,當初為了娶她進門,沒少磋磨穗和。
如果她知道自己挖空心思娶來的兒媳婦把她變成了活死人,不知道心裡會做何感想?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痛快,穗和知道了,會不會更痛快?
他忽然很想立刻馬上見到穗和,一刻都不能再等。
他想親親她,抱抱她,聽她軟糯糯地叫他“大人”,看她動不動就羞紅的小臉。
還有念安小姐的事,也是時候講給她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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