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了房。
她絕不允許自己嫁給裴景修之後,還要天天和這麼一個狐媚子分享男人。
二哥向來愛美色,只要他開口,裴景修不敢不給。
裴景修暫時還沒想到宋妙蓮會有如此心機,只以為她是看穗和不順眼,為免宋二公子再對穗和動手動腳,便假意熱情地引著兄妹二人進了水榭。
先前來的幾位公子也紛紛迎上來給宋二公子見禮。
宋紹陽自己是個草包,卻偏愛附庸風雅,被幾個金榜題名的大才子一奉承,暫時顧不上調戲穗和,歡歡喜喜進了水榭,要與眾人先痛飲三杯。
宋妙蓮的目的沒達成,實在不甘心,便笑著提議道:“裴府雖大,卻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如就讓那個丫頭來為我們斟酒吧!”
這麼一說,立刻引起了宋紹陽的興趣:“正是正是,這樣雅緻的園子,這樣雅緻的聚會,怎能沒有紅袖添香,裴兄,快讓你的丫頭過來斟酒吧!”
裴景修愣了一下,看向水榭外侷促不安的穗和。
穗和也正看著他,雙眼霧濛濛含著水汽。
裴景修對上她的淚眼,心頭驀地一軟,憐惜之情頓生,笑著對宋紹陽道:“她笨手笨腳的,上次已經惹了宋小姐不快,還是我來親自為二公子斟酒吧!”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意思?”宋紹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捨不得吧,裴景修,我可警告你,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你若想娶她,就得一心一意,趁早別打什麼收房納妾的心思。”
“二公子誤會了。”裴景修見兄妹兩個都盯著他看,只得向穗和招手道,“穗和,你就來服侍宋二公子吧!”
穗和如同三九天被人推進了冰窟窿,只覺得渾身打顫,寒意刺骨。
宋二公子都這麼說了,可見裴景修早就有了娶宋小姐的打算,而不是中了狀元之後才這樣想的。
可憐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像個老媽子一樣任勞任怨忙前忙後地伺候他們一家子,最終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報。
裴景修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她,卻要她去給別的男人倒酒。
他不是說女子被外男碰一下就算失貞嗎,怎麼宋二公子那樣捏著他妻子的下巴,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是不是他壓根就沒把她當妻子?
穗和氣得發抖,卻聽宋妙蓮又道:“不是改叫桃花了嗎,怎麼還叫穗和?”
“啊對,是我忘了。”裴景修笑得溫柔,“一個名字有什麼要緊,我回頭讓她改了就是。”
穗和終於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她原本喚作沈念安,穗和這個名字,是父親給她取的小字,原打算在及笄當天向親友公開,卻因著父親的死成了只有他們父女知道的秘密。
跟隨裴景修去了金陵後,裴景修說要隱姓埋名才能避免是非,她便以穗和為名,又聽裴景修的話隱去了姓氏,從此世上再無沈念安,只有穗和。
裴景修是唯一知道這個名字來歷的人,他明知這是父親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點念想,卻那般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名字有什麼要緊。
穗和一瞬間只覺得心如刀割,在宋妙蓮的嬌笑聲中,掩面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她已經很狼狽了,不想再讓人看到她無助的眼淚。
誰知,剛一轉身,卻猛地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啊!”穗和嚇得驚呼一聲,第一反應是某個遲到的客人。
一想到自己撞進了陌生男人的懷裡,她手腳都變得冰涼。
裴景修本就已經動了想要拋棄她的心思,婆婆也巴不得她給宋小姐騰位子,這一下,她和外男撞上,他們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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