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真這麼說,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穗和思來想去,終究沒敢提,回到廚房,抓緊時間給裴硯知做了一碗蔥油雞絲麵送了過去。
奶白的骨湯,滑嫩的雞絲,細而勁道的麵條,上面點綴著翠綠的蔥花,熱騰騰的一碗擺在眼前,裴硯知胸中的鬱氣終於隨著熱氣慢慢散去。
他拿起筷子,看了眼雙手交疊站在一旁的穗和,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眉心微微蹙起。
“你想說什麼?”他沉聲問道。
穗和正走神,突然被他提問,嚇得一激靈。
雙手在袖中緊張地攥了攥,那句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懇求還是說出了口:“小叔,我能不能不改名字?”
裴硯知握筷子的手頓住,不動聲色看她,半晌才道:“你姓什麼?”
“啊?”穗和心下一驚,連忙搖頭,“不知道,我是受了重傷被景修撿回家的,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說辭是裴景修教她的,說只有這樣才能隱瞞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裴硯知也不知信沒信,還要說什麼,門外人影一閃,閻氏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
“硯知,你侄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沒臉,你兄長走得早,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會教孩子,他要是哪裡做的不好,都是我這個當孃的責任,你千不看萬不看,看在你死去的兄長的份上,也要多擔待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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