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威風,我跟你說……”
他興奮不已,正要跟穗和好好炫耀一番,穗和已經越過他向裴硯知迎了上去:“大人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宋紹陽:“……”
行吧!
認命了。
只要妹夫在,自己永遠是被妹妹忽略的那個人。
裴硯知從昨夜就染了風寒,身上熱一陣冷一陣,為了捉拿王昆,沒時間看大夫抓藥,一直強撐著到現在,還要像沒事人一樣,擺出威風凜凜的架勢。
此時人贓並獲抓回了王昆,強撐著的那股勁松洩下來,走路都是虛浮的。
“不太好。”他揉著發黑的眼睛說道,“你扶我一把,咱們先去後院,別讓人看出我生病了。”
穗和心疼不已,答應一聲,扶著他往後院去:“有什麼事先交給阿信阿義去做吧,大人喝了藥睡一覺,別把自己熬出個好歹。”
“嗯。”裴硯知藉著她的力,稍稍放鬆了一些,邊走邊問,“張道一怎麼樣了?”
穗和說:“大夫看過了,也喝了藥,就是一直沒醒。”
“讓他睡吧,他受大罪了。”裴硯知說道,想起墓穴裡初見張道一時的情形,恨不得立刻將王昆千刀萬剮。
若非為了科舉案,他都想看那王八蛋被老百姓活活打死。
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人,就該被百姓活活打死才公平。
回到後院,裴硯知先去看了張道一,確認張道一情況穩定,才回到自己房裡,讓大夫診斷開藥。
大夫開了方子,阿信拿去抓藥煎煮,穗和親自為他寬衣,給他擦洗手臉,喂他喝了一杯溫水,服侍他在床上躺下,拿被子嚴嚴實實地蓋起來。
做完這些,又拉了張椅子在床前守著他,把他的一隻手抓在手裡,看著上面被小刀割出的一道道傷口,心疼得紅了眼眶:“大人受苦了。”
“有苦才有甜呀!”裴硯知看著她,笑容倦懶又滿足,“如果不是受了點苦,怎會有幸讓念安小姐親自為我寬衣?”
穗和:“……都什麼時候了,大人還有心思說笑。”
“沒有說笑,我是認真的。”裴硯知反握住她的手,與她深情凝視,“穗和,你知道嗎,當墓穴被開啟的瞬間,我看到你的臉,聽到你哭著叫大人,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我所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有你和我患難與共,不離不棄,我此生別無他求。”
穗和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此生能與大人相知相伴,我也別無他求。”
“嗯。”裴硯知握緊她的手,“王昆已經答應說出當年事,有了他的證詞,我們就可以回京為老師翻案,到時候,再把你兄長從北疆接回來,讓他為你操辦婚禮,把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好不好?”
“好。”穗和眨著眼睛,聲音有些哽咽,“此番若能為父親翻案,我想親自去北疆接兄長回來,大人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裴硯知沒有立刻答應她:“北疆很遠的,路上會很辛苦,你怕是吃不消。”
“我可以的。”穗和說,“只要能早日見到兄長,再辛苦我也願意。”
裴硯知看著她,頓了頓,才又問道:“你想好了嗎,這次回京,你就不再是國公小姐了,國公府的家人,也都不再是你的家人,至少明面上不再是,你也不能以國公小姐的身份出嫁,你會覺得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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