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相信她呀!”
裴景修聽到這裡,突然想起穗和確實特意問過宋妙蓮的胎記。
他不懷疑穗和做假,他只是沒想到穗和這麼能忍,看到和她一模一樣的胎記,居然一點異常都沒表現出來。
如果她當場就說出來,自己早就有所察覺,何至於到今天這般被動的局面?
安國公面色沉沉,沒有像國公夫人那樣安慰宋妙蓮,而是對皇帝拱手道:“陛下,真相究竟如何,還是先請太后和各位娘娘查驗過胎記再說吧!”
皇帝也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頭疼的同時,又有點莫名的興奮,當下便請太后帶著所有女眷一起去了後殿。
長公主挽著穗和的手,叫她不要害怕,說自己會一直陪著她。
穗和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怕了,心裡只剩下說不出的悲涼。
她敬仰了十幾年的父親,極有可能只是養父,與她水火不容的安國公,極有可能是她的親爹。
她實在接受不了從沈念安變成宋妙蓮的事實。
她不喜歡國公府,不喜歡那一家子人,她甚至都不喜歡宋妙蓮這個名字。
“你們兩個都坐下,把鞋襪脫掉吧!”太后指著後殿的矮榻說道。
穗和回過神,應了聲是,和宋妙蓮並排坐下,脫掉了左腳的鞋襪。
兩個嬤嬤上前來,拿溼帕子給她們擦了腳,這才請太后皇后和各位娘娘檢視。
兩個人的胎記都是很鮮豔的紅色,但穗和的顏色略微深一些,邊緣不太清晰,可以看出蓮花花瓣的形狀,但並不像真正的蓮花那樣栩栩如生。
相比之下,宋妙蓮腳上那個顏色略淺,形狀更逼真,花瓣的輪廓也更清晰。
長公主上次沒能見到宋妙蓮的胎記,這回就湊到前面去仔細觀看。
看完第一個下定論:“裴大娘子這個明顯就是假的,胎記通常只是神似,像什麼,就被叫成什麼,哪有當真長成一朵花的,這與其說是胎記,不如說是刺青更貼切。”
宋妙蓮勉強一笑:“殿下說笑了,世上哪有人能把刺青做得和胎記一樣,您不能因為與穗和交好就說這樣的話。”
“這話不是你先說的嗎?”長公主挑眉道,“方才在前殿,你是怎麼和安國公說的?”
“……”宋妙蓮頓時尷尬不已,紅著臉狡辯道,“臣女也只是那麼一說,想把刺青和胎記做的一樣談何容易?”
“天下之大,什麼樣的高人都有。”長公主意味深長道,“比如有個叫鬼手六的,最擅長幫別人易容,易完之後親孃都認不出來,不知道裴大娘子聽說過沒有?”
宋妙蓮心裡咯噔一下,忙搖頭否認:“沒有,我沒聽說過。”
長公主觀她臉色,嗤笑一聲,轉而問國公夫人:“孩子是你生的,你這當孃的應該最清楚,你平心而論,哪個更像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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