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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和皇帝講條件

登聞鼓乃鳴冤之器,朝廷設立有專門的守鼓官,凡有冤民敲響登聞鼓申訴,守鼓官會立刻將狀紙送到御前,由皇帝親自受理。

皇帝聽到鼓聲,命長海前去檢視,又讓裴硯知三人起身在一旁候著,賜婚的事稍後再議。

不多時,長海便帶著負責守鼓的錦衣衛回了御書房。

兩人皆面色凝重,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錦衣衛在龍案前單膝跪地呈上狀紙:“啟稟陛下,擊鼓鳴冤之人乃永州府的一個秀才,他狀告朝廷派到永州去的賑災使王昆與永州當地官員富商勾結,剋扣災糧,哄抬物價,欺壓百姓等多種惡行,現有訴狀一份,請陛下過目。”

王昆?

皇帝聽到這個名字,眉頭深深皺起,示意長海將狀紙拿來。

裴景修聽到這個名字,也下意識和裴硯知對視了一眼。

王昆是皇后的孃家侄子,在戶部任職,去永州賑災原本定的是裴景修,裴景修要照顧生病的母親,王昆自告奮勇代替他去了永州。

只是沒想到此人行事如此荒唐,居然藉著雪災大發國難財,倘若事情屬實,連帶著皇后和大皇子的名聲都要受損。

裴硯知袖著手,對裴景修投來的目光沒有任何回應,神情肅重不知在想什麼。

長海接過狀紙,雙手捧著遞給皇帝,皇帝將狀紙展開,駭然發現竟是一份用人血寫成的萬民狀。

鮮紅的血字透過紙背,裴硯知三人站在一旁也能清楚地看到。

御書房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皇帝逐字逐句地看完,“啪”的一下將狀紙重重拍在桌上。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他接連說了三遍“豈有此理”,怒聲吩咐長海:“將那擊鼓的秀才帶到承天殿,通知六部,內閣,大理寺以及都察院五品以上官員到承天殿議事。”

長海不敢怠慢,領著那個錦衣衛出去,安排人手去各衙門通傳聖上口諭。

皇帝捏了捏眉心,對安國公和裴景修說道:“你們先去承天殿,朕與裴硯知單獨說幾句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安國公和裴景修也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阿信回到國公府,把有人敲登聞鼓的事情告訴了穗和。

“小的不知具體原因,但登聞鼓一響,必定是重大冤情,聖上已經召集相關官員去承天殿議事,大人和國公爺只怕天黑之前是回不來的。”

穗和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不想竟等來這麼個訊息。

現在她既不知道皇帝對大人抗旨一事的態度,也不知道登聞鼓的事和大人有沒有關係,本來就忐忑的心情變得更加忐忑。

國公夫人自打說出自己曾被皇后指使毒害穗和的秘密之後,眼淚就沒有停過,任憑宋雲瀾怎麼安慰她都無濟於事。

老夫人一開始不知道皇帝給穗和賜婚的事,後來聽下人說起,就急急忙忙來找穗和詢問具體情況。

可她又不能左右皇帝的思想,問了也是白問,只能陪著穗和一起等結果。

直到掌燈時分,前面的宴席都散了,才有小廝來報,說二姑爺回來了。

穗和心裡咯噔一下,急切道:“只有他一個人嗎,裴大人呢?”

小廝說:“小的沒看到裴大人,興許天太晚直接回家了。”

穗和不信,大人明知她還在等訊息,不可能一聲不吭直接回家。

莫非大人出了什麼事?

門外腳步聲響起,裴景修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穗和迎上去:“大人呢,大人怎麼沒回來?”

國公夫人也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問他安國公怎麼也沒回來。

裴景修揉著因騎馬凍得發僵的手,先回答了國公夫人的問題:“西北那邊有緊急軍情,國公爺和兵部尚書在宮裡同陛下商議出兵的事,說不準這兩天就要帶兵前往邊境。”

“啊?”國公夫人吃了一驚,老夫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雖說西北年年有戰事,陡然聽聞安國公要走,她們也還是會擔心。

穗和卻沒空擔心安國公,又問裴景修:“大人呢,大人怎麼沒回來?”

裴景修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永州賑災出了問題,陛下派小叔連夜動身前往永州查實。”

“什麼?”穗和失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哪個永州,是你沒去成的那個永州嗎?”

裴景修感受著她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