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人,用了不下於三種符籙。
有無堅不摧的碎器類神符,禁錮肉身的困身類神符,以及最後燃燒元嬰的烈焰類神符!
只是……
“若是符籙,為何我沒看到他使用符籙?”餘四海緊皺眉頭問。
“這個……”殷文書皺眉,無法解釋。
他能看出方才那人是被人用了符籙暗算,但也沒有看出,那人到底是如何遭到暗算。
神不知,鬼不覺!
旁邊秦墨染此刻也面色一沉,輕聲說道:
“當年符道至尊許墨子,曾有一手通天徹地的符道法門,名為呼符喚籙,傳聞此術可使一些普通符籙隨手可成,而一些製成的符籙也可神不知鬼不覺用出。”
“許墨子前輩創立墨寒樓,此後墨寒樓又分裂出白玉樓,此術必然也有所流傳,他們用的,應當便是那呼符喚籙之術。”
呼符喚籙!
這解釋一出,眾人頓時感覺背冒冷汗,警惕不已。
符籙一道最是可怕,因為符籙不需要任何消耗,卻可以動用各種各樣玄妙甚至堪稱詭異的力量。
尋常修士遭遇用符籙的高手,一般都會小心提防對方啟用符籙。
從對方行動,來躲避符籙之威。
可若是連對方怎麼啟用符籙,何時要用符籙都不知道,那就意味著,隨時可能會被對方的符籙干擾!
而在要緊時刻被幹擾,哪怕只是一瞬,稍有不慎,便會帶來橫死當場的結果。
“你還算有些眼光,只是可惜,再有眼光,終歸還是難逃一死。”那白玉樓的元嬰強者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瞬間朝著秦墨染遞了過去。
秦墨染哼了一聲:“敢對我出手,找死!”
隨手一翻。
就見一把如墨戒尺飄飛而出。
那戒尺長不過一尺二寸,寬也不過一寸五分,木質材質通體漆黑,其上雕刻著繁複符文,以及一行行細小文字。
仔細一看,其上篆刻的大多是聖人之言。
戒尺之上綻放著陣陣金芒,耀眼無比,那上面的聖人之言,更是在這金芒襯托之下,讓人情不自禁生出幾分敬畏之心。
“小心!”
“快退!”
這戒尺剛剛拿出,後面的兩名白玉樓高手便毫不猶豫開口提醒,其實不用他們提醒,那劍修已經當先後退。
不過他人雖然暴退,但手中長劍卻並沒有退後絲毫,御空而起,依舊朝著秦墨染斬去。
顯然。
他要御劍斬敵,擒賊擒王!
只是……
他明顯小看了,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青衫書生,那飛劍才剛剛飛出,戒尺便已經抵達,隨即輕輕朝著飛劍拍了一下。
“啪!”
伴隨一聲輕響,那本來帶著碎器神符之力的長劍,當場碎成幾截。
這一幕,看的那名修士亡魂皆冒。
因為那戒尺已經再次朝著他追了過來,速度之快,根本不是他能逃走的!
咬咬牙,那修士眼中有光彩閃爍,幾張符籙立刻紛紛丟出,朝著戒尺轟去,他想要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攔住戒尺,至少也拖延出自己逃離的時間。
只是出乎預料。
在那一張張符籙,爆發出可怕的時候,那柄戒尺卻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直接從那璀璨光芒之中飛出,眨眼間便來到這人頭頂。
下一刻。
“啪!”
戒尺一擊,打的這名元嬰大能身形瞬間砸落在地,頭上更是鮮血橫流,受了重傷。
秦墨染顯然沒打算放過他。
手中法訣掐動,當即再次操控戒尺,又要再來一擊。
不過最終,戒尺還是沒有砸下。
而是迅速掉頭,來到秦墨染身前,緊接著伴隨著“鐺”的一聲,擋住了一把即將刺向秦墨染的鋼針。
仔細一看才會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鋼針,而是一根毛筆筆頭的毫毛!
此刻襲擊陸箐瑤失敗之後,迅速後撤,回到了那俊俏書生手中。
是他出手。
用了攻敵自救的手段,為自己陷入危險的同伴結尾,此刻目光冷厲的看向秦墨染:“我倒是小看你了,一個引神失敗過的人,竟然擁有如此寶物,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墨染秀眉微皺,沒有回話。
她似乎注意到了此人實力不凡,心中生出了幾分忌憚。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