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然從芥子囊中取出了一樣東西,託在掌心裡對她們說:“萬劍宗宗主的玉指環夠進甲等房間嗎?”
兩位全是一愣,再抬起眼看宋斐然都很驚訝,萬劍宗宗主的玉指環當然足夠開甲等房間,這玉指環除了本身的修為和心法,還意味著萬劍
宗宗主之位,別說開甲等房間了,拿出來都令人心驚。
可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女人卻這麼輕易拿出來,招搖過市。
有她們一時之間很難判定這玉指環是不是假的,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對她說:“請進內室稍等。”
宋斐然被請進了內室中,她才剛剛坐下,就有一位白髮白鬚的修士進來,朝她禮貌的行了禮說:“能否看一下客人的玉指環?我需要辨認一下真偽。”
——“他是元嬰期修士,是這個地下交易城的二把手,可以信得過,宿主。”101低低告訴她。
二把手都驚動了,那大老闆是不是也可以見一見?
宋斐然略一思索,將玉指環遞給了他。——
很快,白髮白鬚的修士就離開了宋斐然的房間,他的身形在走廊裡瞬間消失,幾秒後出現在了棋修社最隱秘的房間外。
他輕輕叩響門,得到裡面的准許才進去,快步走到了坐在棋盤前百無聊賴玩弄黑白棋子的男人身旁:“主上,確實是萬劍宗的玉指環。”
握著棋子的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穿著素衣,黑髮鬆鬆垂了一肩,抬起眼,眉眼狹長,帶著一點柔媚:“還真是?她有說得她的姓名嗎?”
棋修社並沒有規定賭棋者要自報家門,為了方便,賭棋者可以隱去來歷,不露真面容。
但他實在好奇,一個沒有靈根的女人怎麼能拿來萬劍宗的宗主指環?
外界現在傳的沸沸揚揚,萬劍宗的宗主沈歲華渡劫失敗身亡,才剛剛下葬,他的那位逆徒裴頌就殺上萬劍宗不但奪走了沈歲華的玉指環和信函,還擄走了沈歲華的髮妻。
雖然據他所知內情並非如此,但玉指環應該在裴頌手上才是。
白髮修士答道:“那位姑娘說她叫宋斐然。”
“宋斐然?”他挑了挑狹長的眉:“沈宗主的髮妻似乎叫……宋斐?”
宋斐,宋斐然……
聽說,這位沈歲華的髮妻沒有靈根,十分平庸,卻召集所有弟子在靈堂上公佈了沈歲華的遺書,和那位滅了幾大門派的逆徒裴頌跑了,鬧得萬劍宗六大峰主全在追查她的蹤跡。
現在一位叫宋斐然的平庸女人,拿著玉指環出現在了棋修社裡。
“有意思。”他撥弄著冰冷的棋子,越想
越覺得有趣,“她想要什麼?”
來這裡無非是為了贏得想要的賭注,她想要的賭注是什麼?居然拿著亡夫的玉指環來賭?
她就不怕傳出去被萬劍宗千萬弟子追殺嗎?
白髮修士似乎為難的看了一眼主上身後站著的握劍男人,他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
那是主上唯一近身的暗衛,也是罕見的修道奇才,才二十左右就修成了元嬰。
不像他,八十才修成元嬰。
這樣的奇才卻在修仙界沒有姓名,願意追隨主上做不見光的暗衛。
“宋姑娘想要的賭注……”白髮修士說:“是您身邊的裴一。”
素衣男人抬起來眼,看向了身後的暗衛裴一,難得連木頭似得裴一也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她要裴一?”素衣男人眉頭蹙了住,他驚訝的是:“她怎麼知道裴一的存在?”
裴一在他身邊時間不長,就像他的影子,除了他身邊的三兩個心腹沒人知道裴一的存在。
可她不但知道裴一的存在,還知道他的存在。
她知道棋修社背後的大老闆是他……不然怎麼會直接提出要他身邊的裴一?
這擺明了是衝他來的,她到底是誰?
素衣男子越想越警惕,她究竟是怎麼知道他的?她難道不是沈歲華那個尋常的妻子嗎?
白髮修士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她如何得知裴一的存在,她只是說別的賭注不考慮,她想要贏的只有元嬰修士裴一做……她的鼎爐。”
“什麼?”素衣男子不可思議:“她要裴一做她的鼎爐?”
荒謬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她不是沒有靈根,同是鼎爐體質嗎?”
一個沒有靈根的鼎爐,要元嬰修士做她的鼎爐?
太滑稽了。
他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