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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下令封鎖要燒掉整座城市的感染者,阿爾文卻利用關係要偷偷逃去王都。
也正是因為這一道燒城的命令和阿爾文的逃脫,徹底讓失去麗莎的那迦崩潰,他在大火中殺死阿爾文之後自殺。
封禁在那迦身體裡的聖核和記憶才終於迴歸到了地下室中彌賽亞的身體裡,他在奄奄一息中覺醒聖核,恢復了聖神之力。
之後就是封禁這場大瘟疫的主謀邪神,結束這場災禍,他和那迦重新回到聖殿之中……
現在是什麼時間點?
林賽亞只能確定,阿爾文已經奪得主教之位,但他無法確定小麗莎是不是已經被過渡了壞死病?宋斐然又在哪裡?
他拖著跛足拉了拉門,是從外面反鎖著的。
他只能到天窗下,將一張破舊的桌子拖過來,吃力地爬上桌子夠到天窗,他聞到了燒焦的氣味,天窗之外一片火海。
難道已經是麗莎死後的燒城了?
那宋斐然是被困在了火海中嗎?
林賽亞迫切地希望自己快點覺醒神力,卻又怕如果那迦按照從前的發展在這個世界裡死亡,會被抽離出這個世界,到時候宋斐然的神識很可能就被滯留在了這裡。
不能等了。
林賽亞彎腰拽起一根椅子腿,用力地砸在天窗玻璃上。
玻璃應聲碎開掉落下來,他慌忙抱頭閉上眼,卻聽到了緊鎖的小門“哐”一聲被破了開,一陣熱風衝進來,幾乎將他連人帶桌子衝到在地。
他在熱風中睜開眼,聽見有人叫他:“彌賽亞!”
是主教亞瑟!
他居然看見了穿著破舊牧師服的主教亞瑟和其他主教弟子。
“快走彌賽亞!”主教亞瑟進來就拉住他,被關在大牢裡這麼多天,他蒼老的臉上長出了胡茬,抓著他的手臂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逃出來的?”林賽亞用結巴又生澀的語句問他,扶著他的手快步出了地下室,順著臺階一路上去看見一片火海的聖教堂。
而那火海之中翻湧著濃郁的邪神氣息,隱約可以看見揮舞的黑色觸手。
這黑色的觸手將其他弟子嚇得連連躲閃,不停在說:“快走是邪神!邪神出現了!快逃出去!”
可林賽亞卻盯著那火海中的觸手莫名的……安下心,是宋斐然對嗎?是宋斐然在這裡?還
是曾經的邪神?
他無法確定,他迫不及待想要確定。
主教亞瑟卻拉著他要往小路逃,飛快地解釋說:“阿爾文和邪神做了交易,帶來了瘟疫,現在那位叫宋斐然的吞下了阿爾文和很多感染者……她要將瘟疫和邪神一起封禁,命令我們帶著你快逃……一時之間很難跟你說清楚,先逃出去。”
“是啊!城裡的人已經全部逃出去了,就剩下我們了,快逃!馬上這座城都要燒起來了!”另一名弟子恨不能背起跛足的林賽亞。
林賽亞卻停下來,抓住了主教的手臂:“您、您是說……宋斐然、那位宋斐然就在、就在……”該死!他恨死了自己的結巴,越是著急越難以說清。
宋斐然就在火海里對嗎?她吞下了瘟疫感染者和阿爾法,要封禁這個時期的邪神?結束這場大瘟疫?
所以她滯留在了這裡?不行,太危險了。
林賽亞比任何人都清楚,封禁這個時期的邪神幾乎耗光了他那時的神力,他用聖核封禁的邪神和大瘟疫,之後陷入休眠很久才恢復了聖核。
宋斐然要在那迦和蛛女皇清醒之前,就封禁邪神,太危險了,她會被重傷,會徹底滯留在這個時空裡。
林賽亞問不清楚,索性甩開了主教和其他弟子的手,轉身朝著火海跛著腳跑去。
“彌賽亞!”主教亞瑟慌忙追上他,要阻攔他:“你……”
“主教!”林賽亞再次甩開了主教的手,努力地說:“她,宋斐然……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走。”
他要帶她回去,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她。
林賽亞抓住不靈活的跛腳,拼命地跑向著火的大教堂,他的眼眶被烈火燻得想落淚,喉頭也嗆得想咳嗽。
朋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用這個詞來形容宋斐然,可是……在他心裡,她早已是他的老師、他的朋友、他唯一愛慕的……
哪怕如今她們是仇敵,可是她仍然是他最重要的人。
要帶她回去。
林賽亞看見揮舞的觸手,穿過火焰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