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苗非常清楚,孔思雨和姜伶俐對曾明已開始變本加厲,因為曾明經常與她談及從不隱瞞,哪怕是幫她倆買內衣的事。趙春苗理解的同時也會有酸澀,她畢竟是一位普通女人,怎會因屬於她的內衣專有福利被剝奪,而無動於衷呢?
曾明的手機是沒設密碼的,每天固定放在床頭櫃或書桌上,她可以隨意開啟。她特愛看一幫姐妹和女兒與他的微信對話,一個比一個嬌滴滴,不是要親親就是索要抱抱。純粹的真情表露,如同潔淨的溪流所激盪起的水花,讓人享受、發笑和感悟,更是讓人一目瞭然。
她們都把曾明當成了最堅實的依靠,對他充滿不可改變的絕對信任。她在考慮著,考慮該不該把這種美妙的純真情感寫進空間。
同理,曾明也對她經常擺弄筆記本生出了好奇心。這晚趁她在沐浴,他開啟了她的筆記本。文章如同其人,純樸、簡練、自然,沒有華麗辭藻,沒有廢言累句,只有一種純粹的真。曾明很快被她《我的愛情》第一章,《始於二〇一四年春季》所吸引。
“我從不相信愛情,一直未對它抱有過幻想,確認它只是人們對美好的一種期望。然而,在二〇一四年春季,屬於我的愛情隨著春風悄然到來。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所以記不清他具體是哪天開始出現,只記得就是在這個美麗的春天。
我和他的出現都很平常,平常得彼此沒有留下印象。在我的記憶裡,當時的他與我一樣普通,沒有引人注目之處。我賣煎餅,他買煎餅,就這麼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的平凡度過。每次想起這些,內心都有一種後怕,幸虧當時沒人搶在我之前關注他。不然,我都不知今生已錯過人間最美麗的愛情——我最珍貴的幸福。
時間長了,我倆才算是認識,開始偶爾會攀談幾句。我知道他開了一個小餐館,每天上午都會來買菜,數量不是很多。有時,看他買完煎餅離開的背影,固定式一手提著一個可掛在摩托車上的菜簍,機械麻木、無所謂一切的走向菜市場。他那種無所謂,像是無所謂生死一般。我敢肯定,假如路邊的大樹倒下砸向他,他可能也會無所謂懶得去躲閃。
我們彼此繼續保持那種普通,沒有情感方面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將煎餅給他的時候,我才慢慢發現他的不普通。他的眼神很特別,有一種特別的茫然與悲涼,但很真很暖;表情也是被固定了一樣,有種難以被人發現的傷悲與滄桑。我這才慢慢的留意他,也是他的特別讓我好奇。
時間從春季走到冬季,偶爾簡單的閒聊,我倆彼此知道對方都是喪偶,我對他有了一種自己也看不到的朦朧好感,覺得他像是一個好人。
我一生都要感謝二〇一五年元月的那場雨加雪,還有那股割臉的寒風。好像是它們提醒了我,也是它們牽引著我向他走近。我終生都不會忘記,元月六日那天上午,因為天氣惡劣,整個早上我僅賣了幾張煎餅。正在擔憂我們母女倆的生計時,一陣凜冽寒風呼的掀開我的煎餅攤上的棚布,凍雨紛紛落在煎餅攤和我身上。孤弱的我,忙活了半天也沒將它整理好,氣得我流出了淚,心裡大罵老天也欺負人。
‘今天又是下雪又是吹大風的,你還出攤幹嘛?不曉得休息一天?’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跟前。我當時正處在又氣、又急、又恨之時,聽到他的話就發洩了:‘我不出攤是不是你來養我們母女倆!’天啦,我幹嘛對他發火?我吃驚又後悔。
他依然沒表情,默默離開。不久,帶回幾個新鐵夾很快將我的雨陽棚整好,說了一句今天早點收攤,再提起他的菜簍轉身走進菜市場。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魂也跟上了他,隨他一起離開、、、、、、”
“這是屬於偷看嗎?”
趙春苗一邊用乾毛巾擦拭頭髮一邊問,合身的浴袍將她襯托得性感誘人。她確實越來越美了,曾明的蠢蠢欲動油然而生。
“偷看?有我這種端正的偷看嗎?我是在欣賞,也是在跟著你的筆記一起回憶。”曾明回頭笑道,有點邪魅的笑。
“感覺怎樣?像不像小學生的作文?”
“很美,美得我不想停下,就想一直看下去。還想,還想做下去。”曾明一把摟過她貼耳輕語,再狠狠地吻著她。
“你還真是個壞蛋!”
趙春苗嬌嗔完一句便不能動彈了,曾明已緊緊抱住嬌豔欲滴的她,使她由溫暖上升到熊熊燃燒,再就是不能自拔、任其擺佈了。愛如潮水,很快就將趙春苗徹底吞沒、、、、、、
工作之閒,偶爾進入趙春苗的空間已成了曾明新的習慣。也許是姐妹或女兒給她做了裝扮,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