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紅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之前胡清清偷東西被抓,知青院除了她都沒人願意和胡清清講話。
她還經常安慰胡清清,告訴她早晚有一天周圍人都能明白她是無辜的。
哪想到這才多長時間,胡清清就對她說這種話。
“胡清清,你不要忘了當初你求著我別不理你那副賤人樣。
你現在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小姐啊。
你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呢。
我們可是還有機會回去的,像你和李恆這種小偷,這輩子都不會有回去的機會!
你就該一輩子留在鄉下種地!”
胡清清猛地走上前去,就想要抓王豔紅的臉。
“賤人,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眾人被嚇得連忙上去勸架。
但是王豔紅力氣比胡清清大,還是把胡清清臉上撓了好幾道傷。
正在滋滋地往外冒血。
胡清清不敢置信地捂著臉。
“王豔紅,我要殺了你,我的臉啊,要是留下疤怎麼辦?”
這可是她在鄉下最大的保障啊。
王豔紅看見胡清清臉上的血,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下一秒,她就說道。
“你去唄,正好我也要問問村長,是誰把你換到曬場上去的。
要知道你挑大糞的工作可是村長欽點的啊。
走走走,咱一起去找村長好好說道說道。”
胡清清原本是想要去找村長的,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
劉建明好像還不知道她換到曬場了。
要是劉強還沒有將這件事和劉建明說,那他們這會兒過去,她是不是就前功盡棄又被劉建明拉去挑大糞了。
想到這裡,胡清清從臉上抹了一手血。
放在手裡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李亞楠嚇得連忙過來扶人:“胡清清暈血啊,這會兒應該是又暈過去了。”
劉思有些頭疼:“你們趕快把她送到宿舍去。”
王豔紅看見胡清清暈了,立馬鬆了一口氣,也跟著就回了宿舍。
回去之後嗎,她擔心胡清清臉上真的留疤,到時候免不了找她算賬。
又讓李亞楠陪著她去找村醫開來藥回來,把藥放在了胡清清床頭,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早上,知青院女生宿舍眾人起床後,氣氛有些沉悶。
胡清清看見床頭的藥,知道是王豔紅送來的,正好她也不想面對村長。
胡清清就將藥擦在了臉上。
大家都沒有說話,吃完早餐就去上工了。
胡清清則是換好衣服,往曬場走去。
曬場上,蘇今禾正和顧澤秀聊天。
顧澤秀的工作是運送糧食到曬場上。
這個工作以前都是男人乾的。
但是顧家身份特殊,因此顧澤秀被分到這個工作上也沒有多說什麼。
“嫂子,晚上下工你來牛棚一趟,我們有東西給你。”
蘇今禾有些好奇的湊上去問:“啥東西啊。”
顧澤秀湊到蘇今禾耳邊小聲說:“最近秋收,明明覺得大家太累了,就跑上山設了幾個陷阱。
昨天抓到了三隻兔子和兩隻山雞。
爸爸偷偷拿去黑市賣了一部分,剩下的留在家裡做了好吃的。
我們晚上等你過來。”
蘇今禾還沒有說話,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蘇今禾,你和牛棚的人在說什麼呢?”
蘇今禾轉過頭,發現是胡清清揹著雙手站在自己身後。
“胡清清,你在這裡幹什麼,挑你的大糞去,少管別人閒事。”
蘇今禾說完給了顧澤秀一個手勢,讓對方趕緊離開。
顧澤秀也知道這個知青不是什麼好人,就悄悄的走了。
胡清清就是第二個王癩子,每次看見牛棚的,不找對方點麻煩她就渾身不自在。
胡清清歪嘴一笑:“我從今天開始,就跟你一起看守曬場了。
至於那大糞,你愛找誰挑就去找誰挑吧。
我是不管了。”
蘇今禾抱著雙手看著胡清清:“那你可要好好做這份工作,別到時候沒幾天又被調走了。”
胡清清梗著脖子:“要你管,蘇今禾我告訴你,我來了這就不走了。”
胡清清說完昂著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