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冷氣息的刺激下,葉秋心頭升起一股血氣,在胸間盤桓,積蓄勢大,衝至喉嚨,不禁發出一聲長吟,聲音響徹天際。
恍惚間,天空好似炸響焦雷,激越如潮,正氣浩然,血氣直達霄漢,一聲長吟下,山野震盪,林木悚然。
那兩道如閃電般的黑線,乍聞聲音,在半空中頹然落地,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長蛇,軟嗒嗒癱在地上。
再看對面的那名苗族女子,突然之間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張嘴噴出一口汙血,,嘴唇泛青,沒有半點血色。
而此時,猴哥和黑頭也俱被那道長吟中的威勢所攝,心神俱蕩,手下不禁微微一頓,在近身搏鬥之時,露出了一縷破綻。
反觀葉秋,那一聲長吟好似激盪了體內的氣血,讓他顯得更加威不可擋,雙臂驟然發力,猶如神龍擺尾,在兩人的空隙中徑直探了進去,一手扼住一人的喉嚨。
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覺脖子一緊,葉秋的手指如鉤,微微發力,就已然讓他們二人喘不上氣來。
“別打了,我們認輸……”
不遠處,那麼苗族服飾打扮的女郎悽然長叫一聲,身體搖搖晃晃,腳下踉踉蹌蹌。
雖說剛才她離得最遠,按道理來說,即便是被嘯聲所攝,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好似身負重傷。
但不知怎的,距離葉秋最近的兩人只是心神震盪,恍然呆滯,並未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偏偏那名女子,卻好似被打掉了半條性命。
一旁觀戰的趙中華震驚的目瞪口呆,心裡掀起一片驚濤駭浪,萬萬沒想到,葉秋居然如此強勢,簡直就是完勝版的呂布戰三英。
這時,葉秋手指一鬆,身體往後退了兩步,笑吟吟地說道:“承讓!”
猴哥和黑頭兩個人輸得心服口服,他們聯起手來居然在對方跟前也沒撐過十招,這種實力的差距,讓他們望塵莫及。
那苗族服飾的女子踉蹌蹌走了過來,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兩條黑線般的長蛇,放在手心之中,滿臉的心痛。
手中的兩條長蛇已經軟綿綿地不再動彈,體內只有一絲微弱的活力,幾乎和死掉了差不多。
她從兜裡掏出一個黑糊糊的瓷瓶,扒開塞子,倒出來兩枚紅彤彤的丹藥,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入兩條蛇的口中。
過了一會兒,兩條長蛇像是從冬眠中醒來一樣,身體慢慢地蠕動了幾下,冷幽幽的蛇眼中重新煥發出一縷生機。
接著,她無比小心地將兩條蛇放入懷中,煞白一片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只不過仍舊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苗族服飾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葉秋,目光中充滿了抗拒與忌憚,剛才那道長吟中透出一股濃濃的威壓,讓她感覺好似遇到了天敵,那一縷氣息,先天剋制蠱師。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可是葉秋身上傳遞出的氣息浩蕩陽剛,與她的陰冷徹寒正好對立,互為陰陽。
現在只是微微靠近葉秋,苗族服飾女子就感覺渾身上下很不自在,心情好似被壓抑了一樣,連呼吸喘氣都彷彿帶著莫大的壓力。
猴哥和黑頭此刻紛紛拱手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他們兩個已經是心服口服,對一旁的趙中華也無端多了幾分敬佩,能夠驅使這等高手,想必大有來頭。
葉秋拱了拱手,回禮笑道:“切磋而已,兩位也未盡全力,若是真的拼起命來,咱們這些修行者誰沒點壓箱底的本事。”
這話說的順耳,既沒有示弱,又給了對方臺階,將現場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一旁的趙中華也趕緊走了過來,笑眯眯地說道:“幾位都是這次任務的主力軍,個個身懷絕技,剛才不過是切磋,當不得真。”
既然對方給了臺階下,黑頭和猴哥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紛紛改變了態度,和趙中華說話的時候,也客氣了不少。
幾人相互客套了兩句,接著趙中華臉色一肅,沉聲說道:“這一次的任務,想必大家應該都清楚了,時間緊急,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趕到臨海國際機場,從哪裡起飛,直至巴黎。”
幾人點了點頭,唯獨那名苗族服飾的女子站的遠遠的,一言不發,眼睛始終盯著葉秋,好似在她眼裡,葉秋就是唯一。
黑頭和猴哥扭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又看了看葉秋,臉上浮現出一縷古怪的笑容。
他們可不是在羨慕葉秋,對於苗疆蠱師,這些修行者向來是敬而遠之的,無論這些蠱師長得漂亮或是醜陋。
葉秋也尷尬地用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