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教官那副狂熱的表情,葉秋突然感覺到些許的陌生,這還是當年那個為他遮風擋雨的教官嗎?
但旋即再想想,他又不禁為之釋懷,人都是會改變的,趙教官在他眼裡看上去有點陌生,而他在趙教官眼中,又何嘗沒有變化呢?
時光荏苒,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人不能刻舟求劍,奢求在現在的時間,遇到過去的人。
想通了這一層,葉秋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湧出一縷惆悵,趙教官變了,李夢琪也變了,當初的故人都已經有了新的身份。
正當他暗自神傷的時候,坐在對面的趙教官忽然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葉秋說道:“其實,這一次的任務我本不想把你攪合進來。”
“但是剛到了新的單位,和那些同事們的關係還不熟,所以當上級安排給我這個任務後,我希望能夠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來助我一臂之力。”
趙中華沒有挾恩求報,當初之所以要求找到葉秋配合執行任務時,他首先考慮的是,利用祠部司來確定葉秋的安危。
但是到了現在,對此他卻閉口不談,反而主動說自己有難處,希望葉秋能夠出手幫忙。
或許之前他有過這一層考慮,但在那個時候,這種想法絕對不是主要的。
這才是真正的朋友,不會大談特談自己為對方做過什麼,只是小心地將這一份友情放在心底。
對於趙中華的要求,葉秋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從趙中華開口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這一次名義上是邀請自己參與到公事當中,實際上,這是一個朋友的私人懇求。
所以,葉秋連想都沒想,問都沒問,就點了點頭說:“好啊,我也很懷念當初和你並肩作戰的日子。”
“也不問問我是什麼任務嗎?”趙教官呵呵地笑了笑,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
葉秋也隨著露出了笑容,搖了搖頭,無奈地反問道:“問清楚了以後,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
趙中華斬釘截鐵地說道。
“就知道你這傢伙會賴上我。”
葉秋笑呵呵地說道,兩人的談話氣氛終於開始變得熟悉起來,當年在軍營裡的時候,他們就經常這麼開玩笑。
兩人開了幾句玩笑,好似又回到了當初的歲月,那個時候,除了完成任務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煩惱。
喝了一壺茶,他們倆聊了有半個小時。
趙中華趁著給續水的時機,微微停頓了一下,將話題轉到了任務上。
“葉秋,我簡單給你介紹一下具體任務,這次我們要動身趕往歐洲,追回一件遺失在海外的國寶。”
“在這次任務中,我負責聯絡溝通和後勤保障,具體的任務執行,需要你和另外三名散修一塊行動。”
“說句實話,這次的任務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另外的三名散修和我並不認識,我很難指揮他們。”
說到這兒的時候,葉秋已經明白了這次任務的棘手程度。
首先趙中華是一個剛剛入職的新人,在祠部司根本沒有任何發言權,在這種情況下,上級突然給他安排了海外任務,其用心可想而知。
其次,以趙中華的實力而言,在修行者那裡根本得不到絲毫的尊重,那三名散修別說聽他的指揮,恐怕平時都不會拿正眼看他。
在這種情況下,趙中華面臨的困難可想而知,況且他還是名義上的行動負責人,連手下都指揮不動,傳出去會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
剛進入新單位,他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教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剛才那個陸處長,說起你的時候,態度好像不是太友好。”
葉秋試探性地問道,也是像藉此給趙中華提個醒。
趙中華無奈地笑了笑說:“你說的很對,不光是他,現在祠部司內大部分人對我都十分不滿,甚至可以說等著看我的笑話。”
“究竟是怎麼回事?”葉秋沒有顧忌太多,直接開口追問道。
趙中華嘆了口氣說:“還能為什麼,人事爭鬥唄,我剛進祠部司,雖然名義上是辦事員,但實際上卻是高職低配,我的行政級別在單位裡,比你剛才所見的那位陸處長都高。”
“如果不是因為實力不濟的話,這一次本來是準備安排我擔任行動二處的處長,可惜我暫時還不是一個修行者。”
在趙中華的介紹下,葉秋漸漸明白了祠部司的組織構架,原來這個部門成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