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還是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沒聽到外面那些人的話,雖然他年齡不大,可是早已經歷過許多生死磨難,練就了心止如水的本領。
正當他全神貫注地活動身體的時候,悔心洞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葉秋下意識地扭頭看去,鐵柵欄外面,出現了一個生面孔的黑袍道人,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滿臉陰鷙地盯著。
“呵呵,葉秋,想不到你還能闖進秘境內。”
那黑袍道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聲音裡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陰森,目光閃爍,露出了絲絲兇光,看向葉秋的眼神,像是看一具屍體。
葉秋沒有停止動作,依舊自顧自地活動著,甚至都沒有說話,好像是聾子啞巴一樣。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哈哈,悔心洞,凡是關在這裡的犯人,一輩子都別想逃走,最後只能化作一杯黃土。”
黑袍道人繼續說道,臉上露出一抹洋洋自得的笑容。
“你不認識我對吧,我給你提個醒,李夢琪,李心湖,還有趙中華,這三個人都是我捉回來的,這麼說,你應該有影響了吧?”
他接著刺激葉秋,像是捉住了老鼠的貓一樣,在肆意地逗弄著手中的獵物,眼睛裡滿是戲謔的味道。
這時,葉秋緩緩地收住最後一組動作,抬頭看著對方,靜靜地說道:“原來是你,現在我既然來了,那麼請把我的朋友放走吧。”
他沒有擔心自己的處境,第一句話就是希望對方能夠放掉人質,反正現在他這個正主兒已經身陷囹圄,那三個人質,也失去了價值。
“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知道我為什麼捉你的朋友嗎?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嗎?”
黑袍道人似笑非笑地問道,他這次來見葉秋,好似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想說的話,你就說吧。”
葉秋淡淡地說道,一臉的從容不驚。
面對敵人,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他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憤怒,從始至終都非常平靜,像是再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果然有幾分大將風度,怪不得李夢琪對你念念不忘。”
黑袍道人自言自語著,目光中閃爍著一縷凝重,顯然葉秋的反應超乎了他得預計,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實話告訴你,之前在臨海林家,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那是刑長老的外甥,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黑袍道人陰沉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若是昨天你再晚來一會兒,等刑長老參加收徒儀式,到時或許你還能僥倖逃命。”
“可是現在嘛,說什麼都晚了,我這次來幹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他反問了葉秋一句,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葉秋心中一沉,緩緩點了點頭說:“殺人滅口。”
“你真是一個聰明人,不過很可惜,聰明人大多都短命。”
黑袍道人冷笑著說道,在說話的同時,他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把鑰匙。
葉秋對比了一下形式,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沒有辦法逃脫,若是在平時,還能和對方大戰一場,衝出這裡。
可是現在嘛,身體內種下了禁制,連正常的活動都堪堪保持,拿什麼和對方鬥呢。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我的朋友究竟怎麼樣了?”
面對生死,葉秋表現的非常淡定,有一種慷慨就義的風度。
“你問的是那個朋友?”
黑袍道人饒有興致地反問道,看樣子,好像很樂意回答葉秋最後的問題。
“李夢琪,趙中華,還有李心湖,他們三人怎麼樣了,我和你們的恩怨,與他們毫無關係,太清觀自詡名門正宗,不會屠戮無辜吧?”
葉秋抬起頭,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雙眼,這也是他臨死之前最後的疑問。
如果用自己的命,能換取那三人的平安,倒也不算虧本。
“到了這時候,你居心還關心其他人,讓我說什麼好呢?佩服啊。”
黑袍道人挑起了大拇指,皮笑肉不笑地誇讚道。
“告訴我,他們怎麼樣了?”
葉秋追問道,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因為自己的關係,如果連累了那三人喪命,即便是死了,他都心有愧疚。
黑袍道人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放心吧,他們三個的情況比你要好得多,你的朋友趙中華已經被我們放走了。”
“什麼?趙中華被你們放走了?”
葉秋一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