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秋試著從蜘蛛的口中套出更多資訊的時候,突然有兩個穿著黑色道袍的年輕人出現在林中,徑直朝葉秋走了過來。
葉秋沒有繼續蹲在地上,直接站了起來,坦然地面對即將到來的命運。
說來也怪,剛才在蜘蛛面前,他心頭湧出了難以遏制的恐懼,但現在換了兩個人類,反倒不害怕了。
來人走到葉秋跟前,年紀稍大的那人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太清宮弟子林峰,請問你為何進入秘境?”
沒成想,這人倒是挺客氣,有股子名門大派弟子的風度,語氣中也沒有強烈的敵意。
另外一名稍顯年輕的男子走到蜘蛛那裡,伸手將令牌拿在手中,翻看了兩眼,扭頭說道:“林師兄,這好像是紫光寺的令牌。”
“哦!”
名叫林峰的那男子微微一愣,詫異地看著葉秋問道:“你是紫光寺的什麼人?令牌是和人交於你手中的?”
葉秋一直都沒回答問題,神色坦然地說道:“我見你們這兒管事兒的人。”
“我師兄問你令牌從何而來?”
那名年輕的道人脾氣有點暴躁,走到葉秋跟前,冷著臉怒喝一聲。
“見了你們管事的人,我自然會說。”
葉秋不動聲色地說道,反正現在只能束手就擒,他索性也就放開了。
這時,那名年輕的道人明顯有些怒了,他眉頭一皺,剛要再說什麼。
旁邊的林峰一把將師弟拉住,扭頭看著葉秋,淡淡地說道:“你先說為何私闖我太清宮,說了之後,自然會帶你去見長老。”
葉秋微微猶豫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的三位朋友被你們的人擄走,帶進了秘境之中,所以我才追來的。”
“胡說八道!”
旁邊的年輕道人忍不住咆哮一聲,氣的臉色漲紅,聲音如霹靂驚雷,響徹四周。
接著,他一臉不忿地喝道:“我們太清宮乃名門正宗,行事向來光明正大,你這小子,竟然敢血口噴人,汙衊我太清宮的聲譽。”
他雖然非常生氣,但看樣子卻並沒有動手打人的意思,反而努力地剋制心中的怒火。
“我又沒有汙衊你們,查一查就知道了,你去問問外面紫光寺的僧人,你們的人是不是將我的畫像給他們傳閱,讓他們協助抓我?”
葉秋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他得語氣越來越激烈,話語裡開始帶上了不恭。
“哼什麼狗屁名門正宗,就連報復別人的手段都那麼下賤,拿敵人的朋友開刀,牽扯無辜的人,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宗?”
這幾句話讓那名年輕的道人氣的差點沒發狂,他的臉色一片鐵青,拳頭緊握,雙眼噴火,恨不得一拳將眼前這人打死。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怒火,憤憤然地哼了一聲道:“小子,我們會查清楚的,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太清宮會給你一個公道,但若有半句假話,我覺饒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甩了甩袖子,胸口起伏不定,顯然還怒氣未消。
旁邊的林峰臉色也不太好看,冷冷地注視著葉秋,緩緩說道:“我們先帶你上山,等查清楚後,會稟明長老。”
說完,也不看葉秋,兩人轉頭就走,臨走時扔下一句話:“跟上我們,別想著逃走。”
見這兩名道人的反應,葉秋心中又喜又驚。
喜得是對方看來果然有名門正派的風範,自己剛才故意說那些話激怒他們,這兩人居然能夠忍住怒氣,由此看見,他們極其在乎門派的聲譽。
驚得是,這兩人並沒有束縛自己,而是很隨意地讓他在後面跟上。
這說明,兩名道人有著充足的自信,認為自己就算是想跑,也無法逃脫。
如此一來,恰恰印證了之前的猜想,即便是全盛時期,闖入秘境,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更不用說救人了。
葉秋眼神閃爍,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在林間轉了一會兒,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條上山的小路上。
這時,前面的兩名道士旁若無人地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
“師弟,咱們太清宮最近沒來什麼陌生人吧?”
林峰皺著眉頭問道,從剛才葉秋神態和目光判斷,這個私闖秘境的傢伙,好像並不是在說謊。
“沒有啊,除了白師姑新收的那位小師妹,也沒有旁人啊。”
那年輕的道人回答道,隨即,他眉頭一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