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心洞建在峽谷內的一處天然洞***裡面陰風重重,寒氣逼人。
不知過了多久,葉秋幽幽地醒了過來,剛一清醒,就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兒。
他睜開眼後,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用鐵柵欄隔開,空間很小的牢房,四面透風,周圍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的光亮。
在這間狹小的牢房中,除了一張簡單的木板床,還有盛放屎尿的馬桶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葉秋沒有驚慌失措,他走到鐵柵欄前,看了看外面,接著扯著嗓子喊道:“有沒有人,憑什麼抓我?”
聲音在山洞裡迴盪,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見外面沒人,葉秋轉身來到了木板床邊,一屁股坐在上面,床上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隨時都有坍塌散架的可能。
他沒有發怒,也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在凝神想著昏迷之前的事情。
那兩名年輕的道人,看上去心裡還有正義感,尤其是那個叫做林峰的道士,為了他的事情還爭辯了兩句。
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這兩人對葉秋沒有任何的敵意,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質詢,也沒有露出處罰的意思。
但是到了戒律堂之後,一切都變了,當那個什麼刑長老出現的那一刻,葉秋當時就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
對,就是敵意。
刑長老從見他的第一眼開始,眼眸深處就夾帶著敵意,雖然這個老傢伙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葉秋精準地察覺到了。
多年來出生入死的經歷,讓葉秋養成了可怕的直覺。
當從刑長老身上發覺了敵對的情緒後,他就預感到要壞事。
更為麻煩的是,他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太清宮人員組織結構。
如果當時什麼都不說,恐怕等待他的也是同樣的命運。
於是,在那一瞬間,葉秋打定主意,準備大吵大鬧。
當讓他也清楚,吵鬧甚至逃跑都無法改變被關押的命運,而他也沒有指望能夠鬧出不一樣的結果。
在那個時候,他之所以鬧起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證明自己的清白。
以當時他得激烈反應來看,旁邊的兩名年輕道士肯定能察覺出不對勁兒。
尤其是林峰道士,頗具正義感,看到葉秋蒙受不白之色,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關押。
或許,這個道士心裡會升起更多的疑問,只要他們重視自己門派的清譽,就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說,葉秋在戒律堂大鬧一頓,就是為了進一步引起林峰道士的注意。
而且他不僅僅將希望壓在林峰道士對門派聲譽的維護和正義感上,另外還有他或則他身後的勢力,與刑長老之間的矛盾。
葉秋推測,這個林峰道士和刑長老絕對分屬不同的勢力,從他們對話的內容和語氣上就能夠輕易看出。
既然兩方有矛盾,其中一方還對自己抱有明顯的敵意,那麼葉秋只能以自己為引子,試著挑起兩方勢力的衝突。
他相信,林峰道士在回去之後,肯定會將這件事告訴師門長輩,到了那個時候,才會迎來真正的轉機。
在當時短短的一瞬,葉秋就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案,死中求活,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利用敵人內部的矛盾,挑起紛爭,從而尋找機會。
正當他想的入神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幽幽的哭泣聲,好像是有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溫婉女子在哀嘆著自己的命運。
在黑漆漆的山洞了,幽怨的哭泣聲讓周圍顯得更加的陰冷了幾分,就連葉秋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
他不是被哭泣嚇住,而是被冷風吹的感覺有點冷,同時心裡十分好奇,難道這悔心洞內,還關押了其他人不成?
正當他忍不住想要發問時,山洞深處,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馬三娘,你特碼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每天都哭,每天都哭,進來一個甲子了,怎麼還沒哭夠?”
哭聲漸漸停歇,一個溫婉動人的女聲傳來:“我被這幫臭道士關在這裡,暗無天日,都快要瘋了,難道就不能哭幾聲嗎?”
“那是你活該,做出那等陰損的事情,別說把你關進這裡了,就算是殺了也是應該。”
粗獷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怒氣,聲音像是暮鼓晨鐘,在山洞內轟鳴作響。
“什麼活該?我不就是找了幾個童男童女嗎?關他們太清觀什麼狗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