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心中的愧疚感,趙中華並不想多說什麼,知道現在葉秋現在還活著,就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了。
“呵呵,趙上校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技術處已經拿著照片做了全方位的比對,結果是,百分之百的吻合,就連脖子上的傷痕都一模一樣。”
孫科長笑吟吟地說完這句話,端起水杯,小口地抿著,不再多說什麼。
趙中華眉頭皺了皺,面色不悅地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再問我這種問題幹什麼?”
接著,他面色一肅,用生硬地語氣說:“我是一名軍人,不習慣兜圈子,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吧,別耽誤時間。”
坐在書桌後的首長之前一直都沒說話,在見兩人談話的氣氛開始變僵,於是呵呵地笑了笑說:“孫科長,你爽快一點,中華是直脾氣,只要正當的要求,他不會拒絕你的。”
聞言,那位孫科長有些尷尬說道:“趙上校,我們情報局希望你能夠親自出面,和葉秋接觸一下。”
“接觸他幹什麼?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去非洲,把人抓回到國內?”
趙中華的口氣有點衝,他早就覺得葉秋受到了不公的待遇,心裡一直都憋著一股火。
“趙上校多慮了,我們只是想讓你和他初步接觸一下,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配合我們在非洲地區的工作。”
儘管孫科長對趙中華的態度十分不滿,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和和氣氣。
“呵呵,往日的情分?那還有什麼情分,你信不信,若是在葉秋跟前說這個,他能恨得立馬開槍。”
趙中華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葉秋在最後一次任務中身負重傷,不管過程是否違反紀律,但總歸是為了更好地完成任務。
況且,在那次任務中,他受到了不可痊癒的創傷。
但他受到了什麼對待呢?開除軍籍。
離開部隊,到了地方,為了報恩,他待在恩人女兒的身邊,也不過就是殺了一批安南的僱傭兵,還有幾個地方上的禍害。
就因為這些,居然將他帶到了一號基地,成為了別人實驗中的小白鼠,熬過半年後,又被移交給了警方。
這一系列的遭遇,漫說是葉秋,就連他這個不相干的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現在人家在非洲好不容易創出一條路,你又想眼巴巴地過去尋求合作。
這時候,葉秋別說是念舊情了,他不懷恨在心就已經很不錯了。
孫科長乾咳了一聲:“趙上校,話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著,葉秋也是國家培養成才的,他理應做出應有的貢獻。”
說話時,他朝辦公桌後的將軍看了一眼,眼神裡在傳遞著尋求幫助的訊號。
眼前這個趙上校,露出了明顯的牴觸情緒,讓談話根本無法順利地進行下去。
收到求助訊號後,將軍臉色一正,慢慢地說道:“中華,這是公事,你可別給我犯倔脾氣,不然我饒不了你。”
軍隊裡,最講究紀律,上級對下級說出來的話,那可真是令行禁止。
見首長也幫著對方說話,趙中華心知硬抗是不可能了。
於是他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說:“首長,就算是我想幫忙,眼下也實在是幫不上啊,如今訓練任務這麼重,我根本脫不開身。”
“別找理由,我可以準你的假,我現在命令你,必須配合情報部門的工作,把葉秋給爭取過來。”
將軍一聲令下,雷厲風行,帶著濃烈的軍人作風,根本不給趙中華推脫的餘地。
趙中華啪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首長敬了個禮,沉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在部隊二十多年的趙中華,早已經習慣了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這是軍人的天職。
不過他敬完禮後,很疑惑地問道:“首長,孫科長,葉秋只是在非洲搞了一支傭兵團,情報部門有必要這麼重視嗎?”
聽了這個問題,孫科長也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說道:“很有必要,現在世界各大強國都在非洲地區爭搶資源,我們也在那裡有大量的投資,無論從經濟還是其他方面來講,非洲都是咱們國家下一步非常重要的投資方向。”
“不過,咱們進入非洲的時間太短,而且那裡情況又太過複雜,所以一直以來,經濟投資增長迅速,但其他方面卻進展甚微。”
“而葉秋的合作人,也就是法比奧蒙塔爾,以前是中情局的一名高階情報官,專門負責非洲區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