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h市,一家咖啡館內。
李夢琪與趙中華兩個人相對而坐,手邊各自放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趙先生,您好,咱們見過面。”
儘管李夢琪不清楚趙中華為何打電話約她見面,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寒暄著。
趙中華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那種冷酷的神態,和以前的葉秋,如出一撤,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印出來。
他並沒有做無聊的客套,而是很直接地說道:“李小姐,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替一個人了卻心願。”
李夢琪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替一個人了結心願,聽起來怪怪的,像是某個人在臨終前給對方留下了什麼遺言。
“你是說葉秋?他怎麼樣?還好嗎?”她心裡一急,失聲問道。
聽到葉秋這兩個字,趙中華的眼中不可抑止地閃過一抹悲慟。
兩天前,軍區特意派來了一架專機,由他率隊,將昏迷不醒的葉秋護送到了燕都。
當時的葉秋,情況非常不好,據醫院專家所言,他的脊椎骨斷裂了兩節,自胸口以下,整個下半身的神經傳輸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即便是做了手術,最好的康復結果,也不過是恢復普通的行走能力,如果治療效果稍不如意,恐怕就要在輪椅上度過殘生。
當得知這個訊息後,他心裡的那股難受勁兒,真想拿起衝鋒槍,將那個死去的罪魁禍首鞭屍一頓。
不過在冷靜下來後,趙中華向部隊裡告了幾天假,重新回到了lh。
這一次回來,不為別的,他只想幫葉秋做點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趙中華才從悲痛的心情中恢復過來,他木然地說道:“關於葉秋的事情,你什麼也不要問,我什麼都不會說。”
接著,他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白色的名片,上面除了趙中華的名字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頭銜。
將名片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他緩緩地說道:“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以後無論你遇到任何麻煩,都可以聯絡我。”
李夢琪將名片拿在手中,低頭看了一眼,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語氣複雜地說道:“這張名片你收回去吧,葉秋已經把你的聯絡方式給過我了。”
聞言,趙中華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喃喃自語道:“我猜的沒錯,從第一眼見這小子,我就知道,他是一個面冷心熱,最懂得感恩的人。”
隨即他將名片重新放回到兜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小姐,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一件事,原來在臭小子的心裡,最信任的人仍然是我,他沒有怪我。”
說完這句話,他端起咖啡,像是喝酒一樣,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既然葉秋主動把自己的聯絡方式留給了這個女人,那麼自己必須對得起這份信任。
看著趙中華離開的背影,李夢琪的眼中浮出一層霧水,從剛才的談話中,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但她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可怕的猜測,隱隱在期待著,或許某一天,那個冷著臉的木頭人,會突兀地站在自己的跟前。
……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葉秋終於睜開了雙眼,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從無底的深淵中,又重新排了出來。
當他甦醒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像是潮水般衝擊著大腦神經,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睜開眼,他費力地想要用手撐住床面,坐起來打量一下週圍的環境。
可是,兩條胳膊卻使不出丁點兒的力氣,肌肉神經像是被切斷了一樣。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驚呼:“病人醒了……”
隨即,一名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姑娘拿起牆壁上的內線電話,驚喜連連地彙報著病房裡的情況。
打完電話,這名小護士走到葉秋的病床前,細緻關切地問道:“葉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葉秋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用力發出嘶啞而微弱的聲音:“這是在那兒?”
“葉先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
小護士有些疑惑地問道,俯身將耳邊湊在葉秋的嘴邊。
葉秋正準備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這幾名醫生走到病床前,看著床頭邊的醫療儀器,嘴裡迅速地說道:“心電曲線正常,腦電波正常……”
接著,他們彎腰俯身,拿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