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吃飯了沒?我現在給您做點吧。”李夢琪趕緊岔開了話題,但她越是這麼做,越顯得心裡有鬼似得。
李心湖感概了良久,最後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丫頭終於長大了。”
葉秋依舊站在旁邊,雙手背在身後,這兩父女之間的對話,對他壓根沒有半點影響,他甚至還不清楚這兩人談話的重點到底在那裡。
李夢琪此時又羞又氣,恨恨地瞥了一眼葉秋,發現這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更氣了,都怪這個混蛋,讓自己在父親面前這麼尷尬。
她指了指外面,示意這個討厭的傢伙趕緊從眼前消失:“葉秋,你先出去轉轉吧。”
葉秋沒說話,點了點頭,徑直走出了客廳。
李心湖也沒挽留,只是看著葉秋離開的背影,笑呵呵地說道:“這小夥子長得還算精神,就是這性格冷了點。”
說著話,他看了看身邊的女兒,若有所思地說:“也對,我家丫頭從小就不喜歡太熱情的小男孩。”
李夢琪現在都快有去死的心了,這可倒好,父親看樣子認定了自己和那個怪人之間有關係,怎麼解釋都不聽。
她撒嬌似得一甩手,撅著小嘴說:“爸,我都說了,他就是剛請的保鏢,你想那兒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我想的是那樣?”李心湖笑著和女兒開了個玩笑,作為一個父親,他很贊成女兒談戀愛。
李夢琪眼看著二十多歲了,卻因為整天忙著公司裡的事情,連戀愛時間都沒有,想起這個,他就感覺對不起女兒。
“爸,你要是再這樣,我不理你了,也不給你做飯吃了。”李夢琪撇了撇嘴,使起了小性子。
李心湖樂得哈哈大笑,連聲說道:“好,爸爸不說了,唉,想不到吃這輩子還能吃上我家丫頭親手做的飯菜,而且還是沾的別人的光。”
“你,你怎麼還說……”李夢琪氣壞了,扶著老爸的胳膊,跺著腳,那副嬌憨的模樣,讓人既心疼又好笑。
她扶著父親走進了餐廳裡,玲姨早已經把餐桌上收拾乾淨。
拉開一張餐椅,扶父親坐下,李夢琪又將剛脫下的圍裙穿上,轉身走到廚房,開始動手做早餐。
女兒一出去,李心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衝著外面餐廳門外低聲喊了一句:“把阿祥叫進來。”
片刻,一名中年男子走進了餐廳,這人四十多歲,長相忠厚老實,穿著一身很隨意的休閒服,看上去很普通,像個普通的中年上班族。
“心湖哥,您找我。”進門後,阿祥站在一旁,彎著腰,低頭問道。
李心湖兩手放在一起,身體往後靠了一下,沉吟著說道:“阿祥,你找人摸摸夢琪身邊那個保鏢的底子,看乾淨不乾淨。”
“好的,我馬上去辦。”阿祥點點頭。
“要是這人沒問題的話,就當沒這回事兒,要是有問題,哼……”李心湖眼中閃爍著寒光,原本和藹可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厲色。
他最疼愛就是這個獨生女兒,從小到大,放在手裡怕嚇著,放在嘴裡怕化了,任何出現在李夢琪身邊的陌生人,他都會去調查一番。
這次回來,見女兒和那個保鏢關係好像不一般,他心裡既有欣慰,又有警惕,更多的是身為父親的一種悵然若失。
所以,他必須儘快搞清楚那個保鏢的底細,只有這樣,才能放心地把女兒託付出去。
隨著身體不斷地衰弱,他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女兒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希望有生之年,來得及看到女兒穿上潔白的婚紗。
……
用過早餐,已經是九點多了,李夢琪陪著父親一起來到了書房裡,很乖巧地沏了一壺清茶,端送到父親的手邊。
李心湖將紫砂壺放在手中,慢慢地抿了一口,一臉寵溺地問道:“丫頭,你和那個叫葉秋的年輕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李夢琪愣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滿腹懊惱地說:“我?他?這什麼和什麼啊,爸,我說了,他就是新來的保鏢,兩天前來應聘的時候才第一次和他見面,你怎麼就不信呢?”
“信,我當然相信了,好,爸爸不打聽了,行了吧。”李心湖呵呵一笑,顯然對女兒的話並不相信。
“哼,就他?我就算是一輩子單著,也不會找他。”李夢琪撂下一句狠話,對葉秋,她現在恨得牙根直癢癢。
李心湖微微笑了笑,知女莫若父,倘若女兒和那個葉秋真沒什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