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照舊。
葉秋不到六點起床,站樁,打拳,然後來餐廳吃早飯。
用過早餐,他來到院子裡開始日常巡視。
本來說好的,今天李夢琪帶他繼續遊覽一下本地名勝古蹟。
但這小丫頭或許是昨天逛累了,今早根本沒起床,睡了個大懶覺。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他正巡視院子,外面兩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
車輛停在院門口,一名年輕人從車裡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走到汽車的另一側,伸手拉來車門。
隨著車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這年輕人帶著一臉和煦的微笑,扶著中年女人,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朝院內走來。
看清楚年輕人的長相,葉秋目光一凝,臉上浮現出一縷疑惑。
這年輕人他以前見過,上次見面也是在李家大院,兩人還爆發了一次衝突。
“這個姓陳的來幹什麼?”
葉秋自言自語道,這人就是上次向李夢琪獻殷勤的陳家傑。
聽那丫頭說,陳家和李家是世交,而且,這次豐達集團的危機,就是陳家在背後搗鬼。
所以,兩家以前的交情早已經灰飛煙滅,現在已經成了敵對的關係。
正暗暗思忖時,院門開啟,玲姨領著這一行人朝客廳走去。
當陳家傑進門以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葉秋,他趾高氣揚地冷哼一聲,眼中掠過一絲怨毒。
葉秋對陳家傑的來意也很好奇,他心裡覺得對方可能來者不善,自己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免得李家父女在他們面前吃虧。
他轉身走向客廳,輕輕將門推開,一臉平靜地走了進去。
客廳裡,李心湖和李夢琪坐在茶几一旁的沙發上。
陳家傑和那名中年女人坐在另一側,身後六名黑衣保鏢,揹著手站成一排。
“心湖哥,聽說你從外面回來,老陳讓我抽時間過來探望一下,來之前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唐突了!”
中年婦人端著茶杯,笑吟吟地說著客套話。
李心湖略顯蒼老的臉上皮笑肉不笑:“那裡的話,陳老弟和弟妹真是有心人,李某感激不盡。”
中年婦人裝作沒聽出弦外之音的樣子,笑而不語,將目光偏移到李夢琪的身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夢琪,微笑著說道:“夢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還當上了豐達的總裁,真是才貌雙全。”
聽著對方的誇讚,李夢琪的臉上冰冷無霜,輕哼一聲道:“多謝陳夫人的讚美,不過這些話以後還是留著給別人吧,我可不敢當。”
陳夫人這三個字已經將她的態度表達的清晰無誤,以前兩家關係正常時,她每次見了這個中年女人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一聲:阿姨。
聽到李夢琪這麼不給面子的回應,陳夫人的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她自顧自地笑了笑說:“這丫頭,越大倒越生分了。”
李心湖在一旁微微笑道:“這丫頭被我慣壞了,你別介意,不過我這個女兒脾氣雖不好,但有一個有點還說得過去,那就是做人磊落,最不屑於那種暗箭傷人的小人行徑。”
這話就更難聽了,結合最近一段時間陳家在商界的動作,幾乎等於是指著和尚罵禿子。
說完之後,李心湖輕咳了一聲道:“弟妹,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馬上到了我散步的時間,就請自便吧。”
這是直截了當地下逐客令,陳夫人和陳家傑的臉色更難看了,母子倆相互對視了一眼。
陳夫人開門見山地笑道:“是這樣的,你們家夢琪聰明又漂亮,我和老陳打心眼裡喜歡,所以今天我代表陳家來登門提親,希望心湖哥能夠同意。”
李心湖微微一愣,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李陳兩家都成生死大仇了,還好意思來登門提親?
旁邊的李夢琪聽了這話,咬了咬牙說道:“陳夫人,多謝你的抬愛,不過,我和陳家傑不合適。”
聞言,陳夫人擺了擺手說:“夢琪啊,你搞錯了,不是給家傑提親,這次是來給家豪提親的。”
這話一說,別說李夢琪了,就連李心湖這麼沉穩的性子,都當場變了臉色,勃然大怒。
陳家豪是陳家傑弟弟,以前也是一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兩年前的時候,出了一場意外,脊椎骨折,成了一輩子只能躺在病床上的癱子。
如果說,對方是給陳家傑來提親,不管兩家關係如何,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