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瞳孔猛縮,若不是都久經副本,早就失態。
喬夕呼吸都不由得一滯,短短時間就死了十幾個人,這是她第一次面對玩家如此大規模的死亡。
輕柔的音樂開始響起,伴隨著水母優雅提裙翩然飛舞的動作,節奏律動,“舞會當然要跳舞啊,若是一直站在原地,舞伴會不滿地。”
第二條規則,跳舞期間不允許離開舞伴,音樂一起腳下不能停。
面前的水怪貪婪地眼神一直看著喬夕,聽到水母的聲音更是咧著巨嘴,逐漸靠近。
“好香,聞著就好吃。”
腥臭的味道噴在臉上,
“可惜,你也只能看到吃不到!”
喬夕嘴角笑容弧度越來越大,動了起來。
她其實不會跳舞,但場上還有其他人會啊,系統將步驟學下來,告訴她下一步怎麼走,抓著水怪開始一步一步的跳了起來。
水怪得逞的笑容瞬間僵硬了,驚疑不定,
“你怎麼能聽得懂我說的話?”
喬夕笑了笑沒有回答。
它只能不甘心舞動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喬夕,靠近放大的魚皮上滿是凸起褶皺,蠕動地偶爾看著像是無數的眼睛正在盯著她。
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當即就會被嚇地根本跳不了,就會被水怪吞吃,現場直接被吃,能親眼看到血肉從它的嘴裡蹦濺出來。
極強的畫面衝擊感,讓很多玩家都開始緊張侷促起來,唯恐出了點差錯就要送命,肩膀上無形的規則重壓,也時刻提醒他們無法反抗。
一首曲子三分鐘,眾人跳的是腳踩鋼釘,如坐針氈,小心翼翼,一邊顛顛撞撞走著舞步,一邊又要儘量避免水怪擾亂心絃。
易圩這邊就是反著來得,被他捏著跳舞的海蝦戰戰兢兢,被扯著鬍鬚腳不沾地,易圩臉色越來越難看。
因為剛剛井昶離告訴了他一個事情,他老婆也在這裡!
“我是追著你所說那個人來這裡的,若是不出意外,她可能也被捲進這裡了!”井昶離焦急,他眼鏡鬆鬆垮垮掛在鼻子上,還要時不時應付自己的舞伴。
他的舞伴也個水母水怪,長得算是可愛,若是沒有那口密密麻麻的獠牙就好了,對方似乎很喜歡他,拼了命要貼近他。
井昶離急地頭冒汗,自己這什麼倒黴命,難道是前段時間得了福氣,這次要補滿嗎?
不過在他看到另一個人坐著輪椅,還被水怪推著跳舞旋轉的某人時,瞬間開心了。
他腳下一個挪動到面無表情的韓允身邊,“哎喲,我說這位大哥怎麼這麼慘,沒了腿居然還得跳舞,乾脆停下算了。”
齊溢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他幸運的是抓到一個女玩家,本來是準備給老大的,時間太急,老大就被早就看中的水怪搶了先頭。
“老大,讓她來跟你跳!”他作勢要換舞伴。
“一首舞都沒跳完,怎麼能換舞伴呢?”粉色水母落到他們頭頂上,一雙帶笑的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嘴上雖說這不允許,眼裡卻充滿期待。
齊溢壓抑著火氣,彆扭地跟舞伴互踩腳趾,圍繞著老大這邊轉圈。
“沒事。”韓允臉色更加蒼白,這隻水怪確實對他來說更適合,他坐著輪椅本就比別人矮上很多,高度不一跳起來就會很彆扭,到時候稍微停下,就有可能被水怪吃掉。
這個水怪似乎也是它們中最矮的,不知名的魚類,側著臉魚目看著他,莫名期待。
一舞即罷,就又有幾個不會跳舞,慌里慌張太過害怕被水怪吃了,到死的時候揹包裡的東西都沒拿出來反抗。
曲子一止,玩家都鬆了口氣,然而接連著激盪的音樂炸響,節奏更快的曲子又開始響起。
水母笑嘻嘻看著周圍手腳忙亂的玩家們,拿著麥克風在上方飄蕩一圈,“想必各位舞者都對現在的舞伴厭煩了。”
水怪為伴的玩家們紛紛表示贊同,但好不容易與玩家結對的人卻皺起眉,意識到舞會里的規則定然還有其他。
果不其然,粉色水母下一秒就興高采烈的說,“這好辦,那各位就交換舞伴吧,當然,音樂未停,腳下也不能停下哦~”
眾人臉色一白,本來就不熟練跳舞,還要在半途中交換,他們開始猶豫起來。
水母狹長的眼睛一眯,“曲子結束,若沒有遵循我的規則,那就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它的人,就死!
漂亮粉色的裙子一開,無數的觸手飛舞,原本看似柔和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