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過去半個月,期間雲舒和徐秉雪一直在洞穴中推算地圖上的進攻路線。
“蜥蜴族已經拿下,現在離我們部落最近的是狼族。”雲舒指著地圖上的標記狼族部落分支的圖案。
徐秉雪搖頭,把指頭落在狼族旁邊的鼠族部落圖案,
“狼鼠結盟。半月前蚍蜉攻打蜥蜴族時,曾被幾隻老鼠碰巧撞見,此時去找狼族的麻煩只會正好落入對方蓄謀已久的陷阱。”
況且,狼族的整體實力在西北地帶不算太低。
雲舒的指尖下滑,停止在狼族下方的兔族和土撥鼠族。
徐秉雪還是搖頭,“這兩族受著熊族的庇護,熊族在西北地帶無論整體還是個體實力均為第一。”
那附近的部落無了。
想要爭奪更多的地盤只能選擇遠方。
“麋駝族如何?它在妖界最邊緣生活,被人族包圍三面,只剩一面跟狼族對抗。”
雲舒一路東上,停在東邊凸出的妖界地盤,一朵淡黃色花朵的圖案,旁邊標記著麋駝族三個大字。
先把麋駝族吞了,包住狼族和鼠族,再慢慢逼近地盤。
“可。但恐會驚擾到中間的鼠族。”
“這無妨,我獨自去鼠族打探情況。你整理收服的蜥蜴兵和蚍蜉軍貼著邊境出發。”
由於人族小鎮靠近邊陲,旭國西北軍將這塊地帶守得十分嚴格。
雲舒在出發鼠族部落前抄著小路趕回小鎮,約了霍行冠到鎮上見面。
兩人一見面,雲舒開門見山:“你鬆一鬆這邊的巡邏。”
霍行冠挑眉,直接一口否決:“不行。”
他可不能拿小鎮百姓的性命來賭妖族那邊會不會趁機再次侵犯旭國領域。
“你要做什麼?”霍行冠坐在桌子邊緣。包廂內設有隔音結界,界內只有他她二人,故霍行冠直接問了雲舒緣由。
雲舒答不出,他就不鬆口。
雲舒只好拿出地圖開啟,在麋駝族的圖案圈了又圈,“我要吞了它。”
霍行冠盯著地圖幾秒,卻不是看雲舒點的地方,而是順著邊境停在蚍蜉族和蜥蜴族之間掃視,最後指頭落在蚍蜉族的飛蟲圖案,“你的勢力?”
如果雲舒的勢力是狼族,它們大可直接東上襲擊麋駝族,無需劍走偏鋒。
雲舒特意來找他,說明她的勢力不想讓這片地帶中間的狼族一帶包括與狼族同盟的種族發現,只能擦著邊境地帶鋌而走險。
狼族之下,是蚍蜉族和蜥蜴族。
再往下是熊族,熊族力量強大,直接對上狼族根本不是問題,不用繞一大圈子包抄狼族,所以只能是夾在中間的蚍蜉族和蜥蜴族。
再回憶半月前天雷無故降落在蚍蜉族的方位,霍行冠直覺猜是雲舒引起的動靜。
雲舒沒有回答他,而是換個話題:“事成之後,麋駝族佔領的領土劃給你。”
妖界那邊的水土比西北好太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地理和種族的緣故,即使在西北地帶,只要是妖界的地盤都能媲如綠洲。
把軍營和小鎮的居民轉移到那裡生活,生活質量將會大大提高,也不再時刻抵抗沙塵暴和炎熱天氣。
用一次無視巡邏換一塊綠洲地帶。
霍行冠不用想都知道如何選擇。
但面對雲舒丟擲的心動條件,他神情不為所動,“你先告訴我,那個蚍蜉王是不是徐十六。”
雲舒猛地抬眸看他。
霍行冠也在時時觀察雲舒的情緒。
明明只差半臂距離的兩人,此刻卻似隔著千山萬水,摸不到對方的心思,猜不透彼此的預判。
幾輪心思飛快閃過,雲舒先道:“一換二,殿下貪心了。”
霍行冠眼中似有情緒起伏,很快壓下眼底,回身嘆息,離開桌子到窗邊。
“我可以放行。”只聽他說,“但我要親自到那裡,不然我不放心。”
雲舒捲起地圖,答應他。
“不過我這樣,是不是惹到你生氣了?”霍行冠合上窗戶,“你也知道的,她雖作為前太女,但死得蹊蹺,一日不現,父皇與承基終日緊繃。”
“當然還包括你。”雲舒把他補上。
皇室戰爭,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明白。
霍行冠對徐秉雪的事情步步緊逼,徐秉雪把旭國京都地底挖空時也沒打算放過皇室。
白雪蓋王,誰終成皇,自古無人算得準確。
“兩日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