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他只是忽然又感慨的說道:“別怪朕心狠,你們也是當朝為官多少年了,朕這次只想讓你們記住,這官不是那麼好當的,可既然當上了,那就要好好幹下去!”
“你們出了差錯,受損的不僅僅是朕,更是天下的百姓!是這個江山的社稷!所以,不要小看自己的指責,更不要翫忽職守!”說完這些話的唐胤好像有些乏累,
是的,從半夜被驚醒到現在,他都沒能睡個好覺,心神一方面被腐海方向的異動給牽引,另一方面也有大臣們不爭氣的緣故,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儘量保證能看清楚眼前這些人的表情動作,
作為一國之主,此時的他需要通往察言觀色來評判臣下,看來,他的君王位子,從來沒有坐的安生過,而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的太監的叫聲!
“兵部尚書到,請求覲見!”
話語一出,御書房內譁然,唐胤先是一震,隨之飛快回道:“速傳進!”隨著君王陛下一聲令下,太監推開了高大的門,是御書房的門,緊接著,太監帶著一個看上去至少有六七十歲的傢伙走了進來。
此人眉眼倒吊,五官佈滿褶皺,看上去半隻腳都快踏入了棺材,然而這些也都是假象,唐胤清楚,這個看似很糟的老頭子,或許是雲霄國上下臣民,最有智慧的傢伙!
“老臣參見陛下!”兵部尚書一進來便是行大禮,這幾乎還沒給唐胤作罷的時間,他又接著道:“老臣身體不好,起來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清醒,因此姍姍來遲,還請陛下降罪!
“哎,愛卿何出此言,朕並不急,並不急,你既然來了就好!”唐胤這次倒是流露出了一些真誠的笑意,這與他之前的龍顏大怒截然想法,或者可以用龍顏大悅來形容,
幾乎完全讓人無法想象,前一刻,憤怒如醒獅的君主陛下瞬間又變成了和藹可親的聖上。
“尚書大人晚。”郎中令早在聽到外面有人申報,就停止了哭泣,畢竟,在‘外人’的面前,他實在不想表現的太過失態,而幾名王公如出一轍,這幾人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前刻的狀態,
渾然都忘了,過了今夜,他們或許就要被送往重罪犯的流地,那裡等待他們的,是又一次難忘的‘經歷’。
“各位臣僚好,”尚書大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只是順著官場作風,隨便說了一說,事實上,雲霄國能夠做到兵部尚書的人物,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這裡指的僅僅是普通人,對於修真者,那完全是另當別論,而兵部尚書的職責是管理國家兵部的虎符,也就是,他掌控著雲霄國大部分軍隊,除了皇宮的御林軍,以及前鋒營。
唐胤望著這個他又愛又恨的老傢伙,先是吩咐侍衛給他賜了椅子,然後接著說道:“愛卿,此次關於西部之極的動靜,你怎麼看?”所謂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作為明君,他必須瞭解下臣們的想法,
以此,他才好做出評斷,甚至決策!
“回陛下的話,以老臣看來,此事無須緊張,甚至,我們根本不需要去管!”兵部尚書的回答如此簡單,可又那樣的不簡單,幾乎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把吃驚和愕然寫在了臉上,
哪怕是唐胤,也好奇起來:“愛卿這是何說法,想那腐海森林也是我雲霄國的領土,那裡發生了強烈的異動,指不定會造成什麼災難,為何愛卿如此言語?”
可不是麼,在所有人都感到岌岌可危的時候,這個糟老頭子居然一口的無所謂,好像發生的跟他沒關係一樣,雖然這是事實,但作為兵部尚書的他一點表示沒有,這同樣作為君主的唐胤忍不了的。
而兵部尚書卻是不急不慢,緊接著道:“首先,我們的手根本夠不到腐海森林,那種地方,修行者去了都是九死一生,何況普通人,我想我們沒必要浪費軍隊的資源,用犧牲換來無謂!”
一語甫比,作為一國之主的唐胤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一旁的一個王公頓時就不顧皇威,直接嚷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倒是給個解決的方案啊,什麼不去管,那是你想坐以待斃吧!”
這種話,當著聖上的面說,顯然有些不地道,可當唐胤望向他的時候,眼神還是忍不住閃過無奈,難不成這幾個王公還當自己先前的口諭是開玩笑的?居然還這麼不自知!
而兵部尚書的回答則更為簡單了:“首先是無能為力,第二是有力無能,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我們無法改變的,那麼我們只需要觀望變化,至於雲霄國以後的命途,那也要看天!”
這番話說出來,已經不僅僅是冒犯君主那麼簡單了,甚至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