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城下一個驛站約有一百里,按照馬匹的速度,陳小二作了估計,大約四個時辰能達到,正好趕上吃午飯的點,這四個小時裡,因為各自都是駕著馬匹,所以幾人並沒有機會多做交流,只有苗蒲緊貼著葉辰架馬,兩人偶爾能說上幾句,當然,如果沒有礙事的陳龍,或許兩人能談的更加愉快。
“我說兩位,你們是哪人啊?”陳龍顯然是百無聊賴,找二人聊起來天。
葉辰和苗蒲對視一眼,紛紛無奈,可還是回道:
“我青陽鎮,葉家當三代。”
“雲霄國,神武城,”
陳龍一聽苗蒲是神武城本地人,陡然來了興趣道:“喲,小哥看不出來啊,你家住神武城哪啊?”這或許就是典型的沒話找話!
苗蒲眉尖一蹙,沒有回答,陳龍吃了個憋倒也沒在意,哈哈笑道:“我的地方可就偏了,說了你們可能也沒聽說過,流地陳家村,我們那村子,可就出了我這麼一個苗子。”
葉辰一聽,好像隱隱聽說過這個地方,不禁問道:“流放之地的流地?”
陳龍一愣,顯然沒料到居然還有人知道這麼個地方,有些悻悻然道:“是啊,被流放的地方。”這語氣中的哀嘆溢於言表,
葉辰默然,雲霄國他聽說過的地方不多,可這流地倒是一處,這不僅僅是因為它是雲霄國犯了重罪的犯人被流放的偏僻邊境,更重要的是,在二十年前,雲霄有位通天本領的大國師,這位國師擁有十分高深的修為,而且他的領導主事能力也十分強大,聽說二十年前的雲霄國主是在一次獵獸中偶遇的他,震撼他撲捉魔獸的能力,便帶著他回到武都,予以官職,起初好像是個祭獸司,專門管外出獵獸和宰殺的工作,並祭天,說白了,其實就是類似於馬伕的活,不過偏偏這個活到了他手裡,被完成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聽說二十年前,雲霄國武都的獸寶(內丹,外皮,精血)達到了前未所有的地步,這正是那位祭獸司的功勞,後來他還是神武門請去當客卿,雲霄國主見他辦事出色,逐步提升他的官職,最終提升到了大國師!
那可謂是真正的權貴,可在那之後,卻發生了一件事,有神武門的匿名人士舉報他預謀造反,還查到了切實的證據!國主大驚之下立馬將其打進了死牢,可後來因為介懷他深厚的功勞,免去死罪,並流放到了一個偏僻地方,那個地方,正是流地。
時過境遷,二十年後的今天,很少有年輕人還知道這事,因為當年的國主或許是未免避免自己的政績在民眾心理產生養虎為患的印象,於是下令全國各地都不允許再談論此事!
葉辰聽得陳龍居然是從流地出來的,驚訝於他的出身,可旋即也瞭然了,或許正是那樣的地方才出了陳龍這般的人吧。
而陳龍說完那句話,好像情緒也變的比較低落,不過這貨倒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很快就拋去了煩惱,繼續嬉皮笑臉的搭訕道:“小兄弟,等到了腐海森林,我們幾個可要互相照應啊!”說道這,他停頓了下,接著壓低聲音道:“指望那兩個內門弟子才是不靠譜的,別看我們現在都是神武門的記名弟子,可那些個正式弟子,估計心裡指不定多瞧不起我們呢!”
這話說的可就有點誅心了,不過葉辰倒是理解,敷衍的點了點頭,他瞧了瞧苗蒲,見她渾然沒有半點想理陳龍的意思,不免在心頭苦笑,看來自己這五行人,想要團結,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
等到六人行達到神武城外第一道驛站的時候,正如陳小二所說,豔陽高照在蒼穹,中午炎熱的陽光揮灑的淋漓盡致,普通人在這樣的陽光下,早就是熱汗漫漫,比如陳小二,他擦著滿頭的大汗嘀咕著:“離武都越遠,天也越來越熱,等到接近腐海的時候,天又變的很涼快,還真是怪事!”
其餘幾人聽著他的埋怨並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作為修行者,他們要比陳小二好太多,而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道驛站上。
這座驛站值得一提,雖然它比不上神武城的驛站出色,但也極為別緻,幾座全用木材建築的樓房古色古香,建的格外別緻,甚至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野外樓屋獨有的自然氣息,可謂怡人也。
而陳小二就沒有這幾位的雅興了,這驛站他不知道來了多少回了,眼睛都能看出老繭來,自然沒有觀賞的趣味,下了馬車,交代驛站僕人餵馬,他便帶著眾人迅速走進了驛站,驛站裡大廳是餐桌,二樓是客房,就跟客棧差不多,但是這裡,卻額外駐紮著神武門的弟子。
一名外門弟子從二樓走了下來,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