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辰出來的時候,陳龍早早就把打來的野兔野狼肉分成了幾份,一看到他出來,頓時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讓出乾淨的位置來,同時小心的抓著一份最大的兔胸肉就送上來道:“辰兄來來來,這可是我最拿手的烤兔肉,這兔肉的胸啊,那和女人的胸有的一拼!一個是吃起來好,一個是摸起來爽,異曲同工之妙啊!”
葉辰聞言皺眉,這傢伙未免也太粗俗了點,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熱臉貼著冷屁股的陳龍似乎也習慣受到這種待遇了,只顧著自己訕笑了下,忽然注意到少了一個人,不免欲言又止的問道:“苗兄不出來吃吃麼?”
葉辰聞言身子一怔,淡淡的說道:“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屋裡歇著,等會我會給他送過去。”雖是這麼說,但先前他在屋裡,已經給苗蒲渡過去了一些靈元,確定沒什麼大礙,他這才出來,連完全感受自己體內神丹吸食的紅日之力都沒顧得上分析,所以看著這平日裡美味無比的兔胸肉,他還真是食之無味,不過畢竟一天沒吃飯了,補充體內的最好辦法其實不是入定修煉,還是得靠食物。
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畢竟修為沒到超凡入聖的地步,誰都得靠吃飯活著,嚼著兔胸肉,還別說,陳龍燒烤的手藝卻是一絕,不禁外焦裡嫩,更是能吃出野外的香來,而讓葉辰感到驚訝的是,這傢伙居然還隨身帶著佐料!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或許是感受到了葉辰異樣的目光,陳龍牽強的一笑,解釋道:“小時候家裡窮,經常得出去打獵,可我們那村子啊,就是土匪村,我當時還不懂修煉,一個小娃娃就算在狩獵方面有極大的天賦,弄到食物也很艱難,還要防備回到村子被人搶,所以啊,我就隨身帶著佐料,在哪邊獵到了,就地取材就吃了,久而久之就養成習慣了.”這番話中並沒有任何作假的資訊。
至少葉辰沒聽出來,他看出了陳龍在說這話時臉上流露出的淡淡惆悵,竟是破天荒的為他感到心酸,旋即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生在世不稱意,關鍵還是靠自己,你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說真的,蠻了不起的。”他這也是由衷的讚賞,其實說實話,這兩人之間不比葛雲和趙子峰,那兩人的身份特別,仇殺很正常,但是這二人卻是真正的同門,雖然性格不對路,但從本心出發,葉辰還是不認為陳龍是個多麼壞的傢伙。
現在聽他這麼說,他想,大概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才導致了陳龍如今的性格吧,想想自己,童年時就受盡寵愛,除了那四年廢人的生涯,那可真是家族裡的寶,即便是那四年的冷待,族裡的親人下人對他冷眼旁觀,但也沒有那麼嚴酷的生存環境,如此看來,他還是幸運的吧。
“嘿嘿,好好的說這些幹嘛,辰小兄弟,我陳龍比你大好幾歲,也不敢託大稱你為小弟,但總叫你辰兄感覺很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自罰三杯酒,就當是今天跑路的道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陳龍說著竟還從自己破爛的衣衫裡掏出酒袋來,葉辰可是著實驚訝了一把,這傢伙敢情什麼東西都帶身上,之前沒發現他有包裹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很快,他也是爽快的笑了笑,兩人便開始飲酒,還別說,陳龍的酒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柔韌性十分好,裝的酒水也不少,喝到最後,連陳小二都放下了最初的畏懼,也來插了一腳,最後,三人喝的不亦樂乎,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膈應,就好像真的酒壯人膽一樣。
接著酒勁,陳小二還給二人唱了一首相當有異域風格的山歌!
“天山的姑娘美如水啊,山腳的青年壯如牛,美麗的姑娘從山上下,健壯的青年山麓迎,迎著姑娘走一走啊,姑娘笑他不知羞...”
一首山歌畢,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原來不知不覺,竟是到了晚上,燒烤的篝火併不大,幾乎一下子被熄滅,陳小二趕忙加柴火,篝火漸漸旺盛了起來,葉辰接著火光看著陳龍,這傢伙的酒量確實沒得說,修行者雖然可以藉助法門逼酒,但那就完全沒意思了,所以,雖然有些迷糊的他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忽然問道:“你們今天遇上什麼事了?怎麼如此狼狽的回來了?”他其實還想問的是不是苗蒲外出狩獵意外發現了他們,然後就出手把二人逮了回來,可仔細一想便不難發現,這種可能性實在低到了塵埃裡!
而之所以到此時才開始問,那是因為下午的葉辰不在狀態,酒足飯飽後,在一個人滿足的狀態下,才是問話的最好時機,因為人往往是在滿足的時候,才會麻痺大意,也往往會實話實說。
果不其然,一聽到葉辰終於問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