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故意的,也可以是無意的,捉摸不透,很是令人不解,不管是哪種可能性,最起碼,他對我們神武門造成了一定威脅,我建議,從今夜開始,神武門內弟子一級警戒。”
這段話說下來,顯的無比自然流暢,聽的出來,蔣笑笑完全是站在神武門這個堅定的立場上,可將嘯雲聽他說完後,非但沒有息怒,反而氣的更加震憤,立馬站起身子,高丈的身姿開始膨脹,似乎帶有無限的威稜擴散開來,偌大的大堂內,只有蔣笑笑和兩大長老以及一個內室侍從,氣氛瞬間變的壓抑。
無名之風自堂內颳起,風不大,卻很冷,很像白衫青年在後山迸發的氣勢,只是堂內的溫度明顯更低,那名內室侍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將嘯雲的掌門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做了下來,冷風戛然而止,他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冷了下去:“我再說一遍,此事不作任何追究,以保密為起點,明日,我會發布相關的命令,現在,你們全都退下吧!”
出奇的是,他居然沒有對蔣笑笑的放肆大膽作懲罰,甚至連指責都沒有,在場的兩大長老都面露苦笑,兩人先行退了下去,只留下蔣笑笑,依然不肯退下。
將嘯雲望向他的眼眸漸漸從怒氣衝冠變成無奈,兩人沉默對視了很久,他卻是開口了:“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蔣笑笑笑了起來:“胡鬧?在你看來,我這是胡鬧?”他的笑意中居然包含著譏諷!
將嘯雲這次沒有生氣,事實上,當那兩位大長老從大堂內退出去後,他就變的有些不一樣,從威稜無限的神武門掌門變成了一個無奈的老者,兩者的變化是那樣的明顯和令人不可置信。
侍從掌門的那名內室弟子緩緩低下了頭,似乎不願意聽到眼前所見之人的話語,雖然,無數年來,他都已經習慣了,可每次,他都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很是不自在。
將嘯雲彷彿當他是空氣,繼續沉聲道:“是我一門之主,按輩分,你怎麼也得給我保持一定的尊重。”
蔣笑笑繼續笑道:“就像你對大長老那樣,我已經給了你一定的尊重!”
將嘯雲一拍掌門椅,發出鏗鏘的聲響,如果這掌門椅不是用黃金鑄造的,恐怕當場就會被拍碎!
“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你的小師弟?”蔣笑笑的語氣漸漸也冷了下去:“還是你的獨生子?”
“你!”將嘯雲瞪大了眼睛,老而矍鑠的目光包含了眸中危險的味道,最終卻還是化作某種苦澀:“笑笑,你到底想要為父怎樣?”
蔣笑笑聽他軟了下來,也不忍再針鋒相對,只是沉默了會,平靜道:“你收秦川為徒,我沒有任何意見,哪怕你把掌門之位傳給他,我也沒有意見,我只是不滿你的做事風格,既然選擇了,就要選對培養的方式,秦川的資質也許不夠好,但他足夠勤奮,你選擇他,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你也應該清楚,門內對於你選擇秦川作為關門弟子,本身就有很大的意見,那麼,你就不能讓他出事,才出關,就瞞著內室,讓他去後山獵獸,難道你就不怕意外?”
“意外?”將嘯雲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什麼意外?這次的意外?”
蔣笑笑沒有回應,只是目光復雜的盯著他,過了一會才道:“這次的意外暫且不論,我的意思是,光明正大點好,不要偷偷摸摸,這次他栽了,但好歹還有命在,如果還有下次這種情況,神武門掌門大弟子命隕後山,傳出來,別人會怎麼想?哪怕我們宗門是雲霄國第一宗派,但你別忘了,清風城還有個絕刀門,絕刀門的附庸,陰陽宗就潛伏在武都,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
他的這番話聽起來沒頭沒尾,更與秦川出事的事實不相符合,如果讓旁人聽到,比如葉辰,恐怕認為他在混淆視聽,搬弄是非,以迷惑將嘯雲,但,如果沈慕雲在場,那意味就完全不是一樣的了,正想沈慕雲想象的一樣,蔣笑笑不是庸人,他在門內再如何無拘無束,但心始終向著神武門,因為,他的父親,是將嘯雲,所以,在他猜測到沈慕雲可能是故意讓秦川出事,這種出事的事件會讓神武門內亂起,他才會在後山施重手,旁敲側擊提醒沈慕雲,沒有這種心機最好,如果有,他會把他當成絕刀門或者陰陽宗的黑手來處理!
這等城府!遠遠不是同齡人可以相比!
將嘯雲望著蔣笑笑,竟是語塞,他是地脈境界的大修為者,在雲霄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是稍遜一籌的絕刀門,他都從來沒有放在眼裡,至於那什麼陰陽宗,更是不入流的小螞蟻,如果他願意,分分秒秒都能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