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腐海森林,甚至整個雲霄大陸的人民而言,天狼本身存在就已經是一件令人駭然的事情,所有人和獸在最初聽到那聲震徹雲霄的嘶吼,都不約而同的感到了史無前例的恐慌,
這種恐慌伴隨時間的流逝雖然會淡去一些,但是已經在人們心中種了種子,那聲後,原先只以為天狼是騙小孩的故事,和神話中的生物的大人們都懵了,他們從來不相信一些書籍上的記載,
所以只是藉著書籍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謊言總是這樣被複制學習下來,可當一件可怕的謊言變成真正的事實後,無恥的人們又無比希望,那只是個真實的謊言,而不是可怕的真實...
雲霄國武都,皇城內外,最先的躁動已經被壓制了下去,寒流侵襲下死亡的人數達到了上萬,然後就戛然而止,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百姓在弔唁中草草完成葬禮,
然後,在官府的通告下,全都如蔫了般各自回家,除了緊閉房門之外,黑夜中,他們連燈都不敢打了,打更的更夫也全都不幹了,不管地方政府出多高的餉銀都沒有亡命徒來做,
無奈之下,官府只能根據民生臨時取消了這一傳統,千百年來的國法就因為一聲狼吼而被終結,這聽起來有點兒戲,但實際上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在平安時,無知的人民嬉戲玩笑,
真正遇到危險了,誰都無法保持平靜,居安思危這種事情連明君都無法真正做到,更何況庸俗的百姓!
而暫時壓制下去的躁動其實也沒有真正的結束,暗地裡,雲霄國的地下已經開始悄悄發生變化,一些以此作為噱頭組成的邪教紛紛四起,僅僅在一週的時間內,至少有三個地下幫派被邪教收攏...
而官府對於這種事已經不想管了,他們比無知盲目從眾的百姓更加可惡,沒事的時候喜歡欺壓人民,有事的時候也只顧著自己或者官老爺,大街小巷上,雖然很多官兵來回巡邏,
但也是注重那些華麗官邸的街道上,小巷裡,甚至還有凍死的乞丐,沒有人為其收屍,真是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殘酷詩句裡的名言經歷一場動亂紛紛現象出來...
不知不覺中,平靜的雲霄國已然發生了質的變化,而作為雲霄國的國主,掌管這個世俗國度的最高領導人,我們偉大的君主陛下又在幹嘛呢?
御書房,太監謹慎的續油燈,唐胤端坐於華椅,金貴的桌臺上擺滿了上奏的摺子,這幾天上奏的摺子比過去他繼任皇位以來的都要多,然而他不得不一本一本的看過去,
因為所有的摺子內容都與西部之極發生的動亂有關,安靜無為了十幾年的他似乎終於有了大幹一場的時候,然而這種時候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此時唯一能夠贊其是明君聖主的事件在於,
這種時候,他沒有思念後宮,以荒淫為樂,而是連續三天三夜都處於御書房,勤勤懇懇看過每一本摺子,雖然沒能給出合適的命令和意思,但足夠勤奮,已經可以當得一個千古明主...
“前鋒營已出發三天,全都是清一色的千里馬,為何還遲遲沒有訊息?”唐胤皺眉,將一本摺子摔在桌臺上,然後嚴厲問過下方的大臣!
此時能夠進入御書房這種地方的大臣,那全都是往日裡朝堂上依仗的權貴,只是少了幾個人,那幾個人自然就是前些夜裡被君王驅逐遞解的郎中令和幾個王公...
而在下面跪著的幾個大臣都已經聽聞了君主陛下大發雷霆把幾個王公皇親都給革了,所以一個個表現的幾位恭謹畏懼,哪裡還敢有半點平時的吊兒郎當!
吏部尚書先是略有顫抖的發言道:“這,這前鋒營之事,乃是軍事,陛下,陛下該當問軍部啊。”這話說的是沒錯,然而推卸責任的味道太過明顯了...
唐胤冷冷看了他一眼,吏部尚書感受到君主不悅的目光,頓時不知所措,心想難道自己又說錯什麼了麼?
“前鋒營之事歸軍部管,朕當然知道,愛卿這麼說,可是笑話朕不懂朝政?”唐胤冷冷說道,眼神中的凌厲就像刀子!
吏部尚書聞言渾身一顫,旋即忙不迭的磕頭謝罪:“陛下息怒,臣,臣並非此意啊!”
“哦,那麼愛卿,你又是什麼意思呢?”唐胤嗤笑一聲,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溫和,那雙凌厲的眸中其實還帶著深深的疲憊,熬了幾個晚上了,速來保養極好的他都有了黑眼圈,
這在往日裡,那是不敢想象的大事,可遇上腐海森林的事,別說黑眼圈,幾個晚上沒有按例行房都成了小事,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平素裡看到的國內一片歌舞身旁,大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