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興而來卻不見得盡興而歸,這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可對於某些層次的人來講。若乘興而來。卻不能高興而回。這就不見得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了,
晟王爺便是興趣匆匆而來,在王大人的極力推薦下。加上民間的盛傳,他難得對秀逸坊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可是當這興趣碰壁時。他的興致也隨之被打斷,
南相迷霧在屋內連番叱喝女婢的話語很難聽。雖然她是說給女婢聽的,卻等同於在對王大人說話。而即便她當時不知道王爺在場,可王爺在場的情況下,又變成了這番話是衝向他的!
這很沒有道理,卻在情理之中,於是晟王爺在心中不滿之際。發出了那傲然調戲的正是兩字,他本以為屋內的人會十分的恐懼並且像條哈巴狗一樣來舔自己的鞋子以求謝罪!
但萬萬想不到的是南相迷霧的出現是那樣的溫柔且強硬。這兩個矛盾的詞語交匯在一起,成就了他對她的印象。剛烈且機智,懂得如何化解巨大危機。這並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
甚至,在這個世上。也只有極少數的女子能夠有這樣的心智,驚訝於小小民間有如此女子的唐堂還曾經在一瞬間。把她和記憶中的一個女人聯想到了一塊,
南相迷霧不會知道的是,晟王爺在面對自己多番冷言冷語後還能對自己不大發雷霆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蒙圈了,而是被另外一種情緒勾起了回憶,
而就在他回憶的期間,秀娘對王大人的言辭犀利都沒能影響到他,他能夠在皇兄的威嚴下多年不變聲色,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打動的,之所以他沒有立刻發難,
也是因為他發現了南相迷霧身上的不凡,這些不凡當他失去的興趣再次拾起,雅緻迴歸後,他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滿足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這種方式不靠權勢,也不靠威壓,
就憑他的口才!自稱讀過五書的晟王爺又自謙,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誰也不會評判,因為人看人的尺度重來就沒有一個標準的說法,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便是這個道理,
王大人覺得晟王爺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原因自然也不是唐堂真的變了一個人,而是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就好比南相迷霧的出身,但此刻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
這位和秀逸坊一樣極富盛名的晟王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相比也沒什麼善茬會密謀造反多年,還是對自己的親哥哥...
所以在他說出那番話後,南相迷霧面若沉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瀰漫開來,可接著,她還是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道:“王爺說的哪裡話,把秀娘弄的都糊塗了。”
這笑容已經不再那麼從容,她的心機已經被點破,那麼再自然的笑顏也不再自然,就像裂開的杯子,有了裂紋後,再如何修補,都無濟於事!
唐堂不在意她此刻的嘴硬,但還是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淡淡道:“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呢?”
一語甫比,南相迷霧的臉色再次一變,她發現自己好像把事情想的有點簡單了,這個王爺從一開始似乎就沒打算饒過自己,那麼在她嘲諷王大人的時候,恐怕他就已經在想如何拆子的臺了!
以晟王爺的勢力,想要拆南相迷霧的臺子其實不難,但基於秀逸坊獨特神秘的背景,如果唐堂不發力,那也不那麼容易,雖然他也不確定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猜想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不打算冒這個險,因為以暴力直接的方式摧毀秀逸坊,摧毀眼前女子的心智,並不是他想要的,在他心中有這麼一個圭臬,凡是以勢欺人的勝利都不能算作真正的勝利!
就像戰場上,沒有硝煙的戰爭不能算是戰爭,那麼,對於兩者實力的比較,唐堂即便可以憑藉王爺的權威蠻不講理的將秀逸坊推向毀滅,受到的反噬後果也將是令他頭疼的,
君主陛下要面子,王爺也要面子,大鬧民間作坊,傳出去總歸不太好聽,就算打算這麼做,也要一個好的由頭和好的處理方式...這般想著,唐堂接著淡淡道:“我很想問一句秀娘,這裡主事的人是誰?”
一句話,依舊隨意至極,好像沒什麼大不了,更不提出威脅的口氣和不好的味道,但是基於這句話本身的意思,卻多了不好可以揣測的心思,秀逸坊的老闆娘是南相迷霧,這誰都知道,
但是,南相迷霧同樣明白,晟王爺的問題沒這麼簡單,他真正想問的是秀逸坊的後臺,也就是幕後老闆是誰?一個女流之輩,再如何不得了,在武都這種一寸土一寸金的地方,
開如此典雅內涵的奢華場所,又豈是有錢就能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