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革職流放,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以為人的慾望只有這麼點嗎”尹松道:“王振倒了,下一步,朝中文武大臣就要對準我們欽天監、天師府和天下方士了,這是涉及天下道統的大事。”
“若因我和潘筠之故讓天下道統動盪,那我和潘筠將萬死難辭其咎。”
喜金在一旁嘀咕:“怎麼大家都跟流放扯上了,這個要流放,那個也要流放……”
大家一起瞥眼看向喜金,齊聲道:“流放,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當然了,這是對他們這種在哪兒過都一樣的人來說,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流放猶如砍頭,是殺心的刑罰。
少年薛韶還有些天真,安慰尹松:“尹大人,或許你是多想了。”
“雖然這天下是以凡人為主,但萬物平等,不論是妖、動物、植物還是你們修道之人,都在朝廷的管轄範圍之內,你們又不像王振一般危害社稷,他們又怎麼會排擠你們呢”
尹松看著薛韶搖頭大笑起來:“果然是少年人,雖然天才,卻也天真,未曾失了真性情啊。”
他道:“我在朝中為官七八年了,朝中的這些人啊……”
他搖了搖頭道:“除了個別人外,其餘人都虛偽得很,都是非我同黨,其心必異的行事。
就是同黨,涉及個人利益時也能鬧翻,何況我等還是修道之人,從人生目標到行事準則都不一樣。”
尹松道:“你知道先秦百家互相仇視,激烈時都打出腦子來了嗎”
薛韶沉默。
尹松道:“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挑起嘴角淺笑道:“你不信就且看著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