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簡陋,我和冷玄霄只能就地把巫婷下葬。
隨便敲了塊岩石當做墓碑,用巫婷的彎刀刻下‘巫婷之墓’四個大字。
夕陽西沉,灑落在青石墓碑上,似是這個世界給她的最後一抹溫柔。
我在她的墓前佇立良久,直到冷玄霄再三催促才肯上路。
希望人有來生,她所願得所償。
這次巫山之行總得來說並沒有什麼收穫,我知道了我媽媽到底是誰,現在新的問題來了,那個帶她逃離巴族,也就是我的爸爸又是誰?
冷玄霄也很是鬱悶,那縛蛇鈴雖然已被斬碎,但他還會時不時的耳鳴,大腦偶爾出現混沌狀態。
這種情況下他不敢用縮地千里,怕一個不穩把我們都鑽到地縫裡活活夾死了。
還好冷玄霄用隔空取物把我們遺落在巴族的東西拿了回來,不然我可能連回去的火車票都買不了。
走了將近七八公里後,夜色黑了下來,我們剛好路過一個村子,冷玄霄不願與人打交道,但他考慮到我的身體情況,還是決定今晚在這裡借住一晚。
眼前這個村子地處大山深處,條件卻要比沈家村好上許多,幾處院外亮燈的人家還在門口掛上了農家樂的招牌。
我拉著冷玄霄去了最亮堂的那個院子,一進門,右手邊就有個穿著簡樸的農家婦女在收衣服,見到我們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
“你們是要住店嗎?”老闆娘親切地問道。
“對,還有客房嗎?”我問。
“有的有的。”
辦入住期間,老闆娘跟我聊了很多,她說這裡叫蜀溪村,是幾年前因三峽工程被開發出來的一塊旅遊景區。剛興起沒兩年,又地處偏僻,來得一般都是自駕驢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老闆娘還很自豪的說,她家男人就是蜀溪村的村支書,以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當初放棄了城市裡的好工作,投奔三峽水利專案,回來建設家鄉。
開農家樂的想法,也是她家男人提出來的,村裡人紛紛效仿,跟著他家一起幹,反倒把這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變成家家有汽車,人人奔小康。
我和冷玄霄坐在院子裡,喝著老闆娘給我們沏的山茶,心裡又是唏噓又是感慨。
這裡距離巴族部落僅有十公里左右,一道虛無透明的結界,隔開了兩種人生。
院外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從駕駛室下來,看到我們後,嘴角露出質樸的笑容。
“媳婦,家裡來客人了啊?”
我順著那粗獷的嗓音尋去,卻被男人的面容嚇了一跳,他的那對眉眼,像極了巫婷。
蜀溪村……該不會這麼湊巧吧!
老闆娘笑吟吟地對我們說,“這就是我那男人,他今天去鄉里進貨,剛回來。”
男人從卡車上拎下兩麻袋蔬菜放到後院,從他的身上仍能找尋到文質彬彬的影子,可那份書生氣早已被生活磨平,見我直勾勾地盯著他,赧然一笑說道,“晚飯吃過了沒?要不要嚐嚐我們這邊特色的火塘雞。”
我不合時宜的開口,“你記不記得一個叫巫婧的女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