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蛇鈴停止搖動,族長阿媽長長舒了口氣,細看之下會發現她的麻布衣裳都被冷汗打溼。
山洞停止崩塌,族長讓巴族女人把冷玄霄帶走關起來。
她在離開前深深朝我所在的結界方向望了一眼,似是知道我能聽見,陰狠說道,“在裡面好好待著,否則,我就殺了你男人!”
我緊咬著下唇沒有再出聲,心裡被憤怒、不甘和仇恨等情緒填滿,如火山爆發前的臨界點,一觸即發。
“嘩嘩——”
驀地,從洞穴深處傳來一陣清晰的巨物爬動聲,同時伴隨著腥臭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
我下意識向後縮了縮,背部已經靠在結界網上,耳旁是動物鱗片剮蹭泥土的沙沙聲,心中升騰起無名的恐懼感。
來的東西會是族長口中的巴蛇嗎?
這個疑惑並沒有困擾我太久,那股土腥味愈來越濃,黑暗中,一雙綠幽幽的巨大蛇瞳如兩個探照燈般直直與我相視。
隨後是它那跟火車頭大小的蛇頭,拖著一條足有兩米寬的身體,佔據了整個洞穴甬道。從我的角度看不見蛇的長度與尾巴,只覺從個頭看來,應該是條不亞於冷玄霄的大蟒。
暗綠色的鱗片在微弱的燭火下發著貓眼石的光澤,幽綠的豎形蛇瞳中倒映著我驚恐的面容。
我嚇得已經失聲,癱軟在結界網上急促輕喘。之前被族長下的藥仍殘留餘力,手和腳像失去筋骨難以動彈,只能任由它一米長的蛇信子掃在我的身上。
族長說我需要在三天內孕育上巴蛇的精魄,這個孕育的方式……是什麼?
不會是讓我和它……交姌吧?
我側過臉緊緊闔上雙眼,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蛇信子將我輕薄的綠羅裙打溼,從腳腕緩緩向上,那黏膩的涎液令我汗毛都霍然豎起,噁心的感覺從胃部攀升上來。
“嘔……”
該死的孕吐,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都不肯放過我!
當著巴蛇的面,我泛著酸水別過頭去吐個不止。
巴蛇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蛇信子彌留在我的小腹上不停打轉。
良久後,它竟開始向後退,鱗片帶動周圍的泥土與青苔翻飛,從我面前逐漸滑走。
直到那沙沙聲從我耳邊消失,我才確定巴蛇是真的走了,從肺裡深深撥出一口氣,平復下心跳。
看來巴蛇應是知道我肚子懷著冷玄霄的孩子,無法再為他孕育蛇胎,所以放過了我。
也還好它老人家沒有那麼葷素不忌,消沉一百年後飢不擇食,見是個雌的就下口。
逃過了這一遭,可我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因為冷玄霄還在她們手裡,不知那縛蛇鈴到底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看上去反應跟上次滅妖陣一樣大。
滅妖陣是消去他的法力,磨光他的道行;縛蛇鈴則更像是擾亂他的心智,把他變回徹頭徹尾的蛇。
我懷著心急如焚的情緒守在結界邊,自已都不知怎麼過得這三日,洞口有充足的水源和食物,我卻只喝了幾口水。
沒有一刻能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他撕心裂肺喊著,‘沈雲舒,你騙我’的模樣。
肚子裡的寶寶也因我身體不支起了抗議,小腹隱隱作痛。
正當我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結界網突然被人開啟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