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嘎烏盒裡一般會裝著小型的佛像、唐卡以及擦擦,可以隨身佩戴。
我猜到這多半是格桑留下來的,滿懷好奇的開啟盒蓋,從裡面掉出來一個黑紅色的物體,落在床榻上。
當我看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後,連忙捂住了嘴,以防自已尖叫出聲。
那是一截人的舌頭,不知放了多少年,再加上藏區獨有的風乾效果,已經縮成短短一寸,黑紅黑紅的,斷裂處十分整齊,顯然是被利用飛快割下。
我腦中被恐懼的情緒填滿,霎時聯想到阿姐鼓的製作條件,要選不能說話的啞巴……難道這就是格桑不能說話的原因嗎?
那截舌頭還赫然躺在床褥中央,我鼓起勇氣,伸手想將它放回盒中。偷偷動主人東西總是不好的,我想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就在我的指尖觸控到舌頭表面時,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屋裡的場景也開始發生變化,整個人像被丟進了時空隧道,零碎的影像在我四周飛速旋運轉。
等我再睜開眼睛時,我已經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原野上,身後是白雪皚皚的高山,成群結隊的犛牛悠閒吃草,我正坐在一條小溪邊,身側是幾十年前用的那種破木桶,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藏袍。
一隻手從身後推了我一把,力道不大,似孩童撒嬌般的隨意。
我回過頭,看到一個十六歲左右的藏族女孩正在朝我笑。
她的臉龐滾圓,顯得非常可愛,五官卻很精緻,高挺的鼻樑,杏眸微彎。頭髮用彩色麻繩編成一股又一股的小辮,尾端還墜著小小的蜜蠟,垂在腦後利落又好看。
我卻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她,這是年輕時候的格桑!
她飛快地跟我比劃著手語,奇怪的是我居然都能看懂!
“哎,阿姐,你發什麼呆,要是天黑之前不把這桶衣服洗完,我們回去要挨鞭子的!”
她叫我阿姐?
那我是誰……
我轉頭看向小溪,清澈的溪水中倒映出一張完全不屬於我的臉。
身上穿著和格桑類似的粗布藏袍,臉龐要比格桑弧度更加精緻,顴骨也要高上一些,五官宛如和格桑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到底是什麼鬼!
我在內心不斷抓狂,可嘴角卻溢位一個嫣然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說,“妹妹,你剛剛是不是又跑去找多吉玩了?”
格桑作羞怯狀抿唇一笑,搖頭不語。
我隱約有些明白過來,這種感覺就像當時在青垣觀,我被青垚附體不能控制言行那樣。但又有些不同,上次是我自已被附身,而這次我倒像是附身在別人的軀殼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無法做出改變。
這種情況為太乙玄經第三卷的秘技,叫做共情。
可以透過媒介附身於那段記憶裡,甚至還可以帶動別人一起共情,叫做交感共情。
奇怪的是我壓根沒有發動太乙玄經啊,難不成又跟上次在玄門大樓一樣,被迫發動技能?
我為此不禁深深感嘆,這太乙玄經時靈時不靈也就罷了,三次發大招,每次都是被動技能,害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共情就共情唄,你讓我附身在一個貴族小姐身上,感受一下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行不行?非要我一過來就當奴隸幫人洗衣服。
這麼一大盆,我得洗到猴年馬月去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