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那雙滿含慍色的眸子怒視下,我淺笑著解釋道,“你還是別叫他小師孃了,叫他冷玄霄就好。”
安羽丞並不在乎稱謂,仍在糾結另一個問題,“所以,有沒有什麼護身法寶,能讓我見鬼殺鬼,見妖殺妖?”
冷玄霄冷峻的臉上露出不耐,隨手從旁邊的桃樹上折下一枝,遞給安羽丞,“桃木辟邪,最管用。”
安羽丞嘴角抽了抽,對他這明晃晃的敷衍很沒辦法,只得接過,安慰自已道,“桃木好,桃木好……等我見到女鬼就拿這桃木抽他丫的!”
我和冷玄霄之間的氣氛也因他插科打諢變得正常許多,並肩往風陵村裡走去,留下他自已淒涼的走上另一條路。
行至村口,冷玄霄眉梢微挑,渾不在意的問道,“你這千挑萬選的徒弟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
我對安羽丞深表同情,能被冷玄霄這張毒舌嘴如此評價,說明他已經被冷玄霄從危險人物裡劃了出來。
畢竟,冷玄霄覺得我不可能看上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類,即便他很有錢。
明明前一秒還豔陽高照,晴空萬里,當我們踏入風陵村的那一刻起,天色就陰了下來,卷積著滾滾烏雲,彷彿沉鬱多年的怨氣。
陣陣陰風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吹來,刺入骨縫,從心底泛起涼意。
穿過村口那條長街,我環顧四周那些破舊低矮的房屋,一個疑問驟然冒起,“哎,這裡為什麼每家每戶門上都貼著訃告啊?”
那些訃告一看便很有年頭,紙已經泛黃殘缺不全,門框兩側貼著白色輓聯,毛筆字或雋秀或遒勁。張張看下來眼睛都有些花,內容基本差不多,腦子裡只剩下‘音容宛在’幾個字。
“這些村民……基本都是死於同一年月裡,每家每戶皆是如此,無一例外。”我驚歎道。
安羽丞說的話是真的?這些村民都是被師夫人一家的冤魂奪命而亡?
我等了許久,沒聽到冷玄霄的回答,回眸一望,卻發現整條街道都被漫天濃霧籠罩,根本看不清人。
“冷玄霄,冷玄霄你在哪?”我心裡驀地驚慌一片,高聲喊道。
可空蕩的村落裡除了我飄遠的餘音,並無任何回應。
我拿出蛇鱗玉佩,一邊注意旁周遭動靜,一邊小聲道,“冷玄霄,你別嚇我,說句好不好?”
蛇鱗玉佩裡傳來縹緲的風聲,好似幽冥路上的哀嚎。
顯然,蛇鱗玉佩也已經失效。
我只得繼續一個人往前走,興許還能在師家祖宅與他碰上。
大霧漫漫,我在白濃濃的霧氣裡穿梭,視線可及的只有兩旁貼著訃告的房屋。
一戶開著門的房屋吸引了我的注意。
也不能說是開了門,應該說門已經不知掉到哪裡去了。我手腳輕盈的走了進去,屋內只有一把躺椅和一張八仙桌,桌上還有一套汝窯茶具。
指尖輕輕拂過躺椅,垂眸一看,竟是一塵不染。
茶具裡還有半盞清茶,手背觸碰還略帶餘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